“好,那你知不知道你跨進這個門,將意味著什麼?”江遠哲微笑。
“知道。”小方說。
“我從小在外邊長大,不過也聽說你們這裡的人很熱衷於作官。”
“我也一樣,很熱衷。非常熱衷。但,作官不能救人,不作官而能救人,我選擇後者。”
江遠哲點點頭,有所為有所不為,度量,讓人前途無量。他作了個尊敬的手勢,“請。”
門在小方後邊關上,他看著江遠哲,一字一句地:“一定要把她給我帶回來,不論死的,還是活的。”這個她,自然是龍琪。
──不管死的,還是活的。江遠哲費了兩分鐘來理解其中的含義。
“你覺得我會讓龍老闆死嗎?”想到兩分鐘以後,哲少有些生氣。被人低估的憤怒。
小方看著對方,慢慢地說:“有那麼一種死,永遠也不代表毀滅,那就是:自落的花,成熟的果,發芽的種,脫殼的筍,落地的葉……”
江遠哲也盯著小方,感覺著隱藏在話後的意思。
“方先生像個詩人。”不再稱對方是警察了。江少的感情起了一點點變化。──是警察而沒有板著臉孔扮警察,這種人是深不可測的、可怕的。男人跟男人之間的欣賞也是在一瞬間建立起來的。
“做警察本身就是一種藝術。”小方則申明自己的身份。
江遠哲點點頭,“那,是這樣的,大的和小的,如果只能帶回一個,你選誰?”
他出了個兩難給對方的選擇。
小方聞言愣了一下,我選誰?我該選誰?──選了誰,結局都是遺憾。
江遠哲看著小方的表情,笑一笑,“行,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麼了?小方用眼神在問。
“有些事,是不由我們選的。只好逮著誰是誰。”江遠哲說。 ──這才是一句智者言。就像救幾個落水者,哪個在你身邊,就揪住哪個。千鈞一髮,還容得你選嗎?
他無疑也為小方解了個圍。
小方沉默中認可了這個辦法,說:“記住,不要開火。不管遇上什麼情況。”
江遠哲皺眉。──他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