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只有她最清楚。
這是一場危險的接力賽,現在,她已經開跑了。
小方把發生的這一系列事情迅速綜合了一下,覺得這不是偶然的,但從哪裡找根源呢?像稅務公安這些從執法機關來的人都是奉命行事,一定問不出什麼,那麼,就從那個給龍琪潑髒水的女人開始吧。
剛才遇見劉雪花,他把那個女人給銬到了中餐廳的一間包廂內。說起劉雪花,他真是頭疼,那個女人在戲裡作過他的母親,現在戲演完了,她還當自己是北靖王王妃呢,看見小方特別親熱,拉住他的手噓寒問暖,生活學習工作從頭到腳幾乎被她都關照便了,如果不是召開中層幹部會議,她還不知會“糾纏”多久。小方是個孤兒,除了陸薇,還從來沒被人如此體貼過,覺得很不習慣,可是劉雪花的那種親熱偏偏又是無法拒絕的,因為小方看得出來,雖然她有點過分也有點神經質,但那確實是完完全全的一份真摯的母親之愛之關切。就像一汪清泉水,不論你是用泥碗喝還是金碗喝,都不會影響水的質量。可是,為什麼呢?她沒有自己的兒女嗎?小方納悶。
算了不想了,現在該想的還想不過來呢。
他把茶杯放在桌上,向楊小道了聲謝,“對了,小玉,你怎麼不去開會?”
楊小玉聳了聳肩,“諸如此類的會議我概不參加,公司的興衰與我無關,我關心的只有一件,那就是老闆的安危。”
小方聞言心裡一動,敢情她並不知道龍琪將公司60%的股分留給她,否則她就不會說這種話了。他笑了笑,“好,我出去一下。”
“等等。”喬煙眉叫住他,“你是不是要去找那個女人問個究竟?”
小方點頭,覺得莊美容有句話說得很對,這個喬煙眉就是有點過於聰明瞭。
“你不能去,你去不合適。”喬煙眉說。
“理由?”
“我比你合適。”
小方笑了,這丫頭真不自量力,他說:“我是警察!”
“正因為你是警察,所以你不能去。現在是非常時刻,而那個女人是塊滾刀肉,若想讓她說出點什麼,非得用點特別的辦法,你是警察,你不太方便,否則對方會控告你濫用私刑。你會很被動。我就不一樣了,我是一個普通人,而且還是一個女人,兩個女人狹路相逢大吵大鬧甚至大打出手,也好像不是一件什麼特別的事。所以我比較合適。放心,我會有100種法子讓她說出真話。”
喬煙眉分析完利弊,楊小玉認為很有道理,十分贊同。
小方則堅決地說:“不行。”
“為什麼?”那倆個異口同聲地問。
“還是我去吧。”小方意味深長地。
楊小玉拍了拍小方的肩,順便把他的身子來了個180度向後轉,“兄弟,現在,你就暫時忘了自己是警察吧。小喬能行的。”
“我沒說她不行,我只是怕有些責任她擔不起。”
“可是──”楊小玉指一指門口,原來,喬煙眉趁他倆說話的功夫,早走了。
這……小方震驚之餘不知說什麼好,這個女人簡直是太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楊小玉忙打圓場,“算了算了,誰去不一樣。”
“不!”小方搖頭,他的眼神很犀利,“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你擔心什麼嗎?”
“你們這裡已經出了很多事,但那些事歸根到底並不是什麼大事,做生意難免有點這個那個的問題,到最後真相總會弄清的,但如果這時有人死在你們酒店,那可就難辦了。”
“噢?”楊小玉此時已有所悟,“你是說那個女人──”
“如果我猜得沒錯,她會死,一則嫁禍,二則滅口。”
“你希望我相信你嗎?”楊小玉盯著小方,你神探還神仙呢?
她不相信。倒不是不相信那女人會死,而是不相信小方會算得那麼準。
小方不理會她的輕視,說:“不光如此,小喬也怕會捲進去。”
楊小玉笑了,“她手下的功夫我清楚,我們現在要的不就是結果嗎?”
小方搖頭“別攔著我,你會後悔的。”
楊小玉的身子整個橫在門口,美人當道,又是朋友,小方權衡輕重,覺得還是說理為上,動手為下。
“我再說一遍,你會後悔的。”
楊小玉笑了,“行,想走也行,但你得先一個謎語,猜對了我就讓你走。”
小方無可奈何,“說吧。”
“屁股上帶槍,打一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