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得起的。”喬煙眉傲然地。
“那是、那是。”江遠哲至此,已經從心裡臣服。
“那你的那個東西……”
“你先留著吧,喬姑娘既然如此能耐,定比放在我這裡保險。”江遠哲一退千里。
喬煙眉暗暗冷笑。龍琪說得沒錯──人就應該帶著三分毒性。
蛇無毒,被人當草繩用,蛇有毒,被人當財神敬。
不是我想有毒,只是這個世界比我更毒。那不連玫瑰花都懂得給自己生幾根惡刺嗎?
弱肉強食,一物降一物。沒法子。
“其實憑你們喬家祖傳的醫術,你會有花不完錢。又何苦……”江遠哲試探。
“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
江遠哲聽了個一頭霧水,“那你這樣做是為了遊自力?”
“也是,也不是。”喬煙眉微微一笑說。
“把話說清楚一點。”
喬煙眉想一想,“如果你看到一個小孩子在馬路中間哇哇大哭,你會不會把他抱到安全的地方?”
“當然會,舉手之勞嘛!”江遠哲說。
“那你還問什麼,這世上有些事,是我們很本能地覺得自己應該去做,所以就做了沒有為什麼。”
江元哲聽著點點頭,這也夠個話,“那你自己又能得到什麼?”
“為什麼非要得到什麼呢?有時得到,反而是虧損。”喬煙眉意味深長地。
“什麼意思?”江遠哲納悶。感覺對方應該又有驚人之語了。
果然喬大小姐說道:“比如小偷,他偷得了別人的東西,可他自己又失去了什麼呢?”
江遠哲若有所悟,“他失去了他最珍貴的東西。比如……”
“所以啊……”喬煙眉微笑。
江遠哲以為她要說點什麼,但什麼也沒說。不過有些道理,他的確是明白了。
小方接起電話,大吃一驚。
“阿彪?是你,怎麼找到這裡來了?什麼事?”小方的吃驚不是沒有道理,彪哥跟他一向是單線聯絡的,不到萬不得已,他不會找到警局。
而對方的口氣聽起來簡直就是怒髮衝冠,“方隊長,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要懷疑我,我馬上就退出!”
“你說什麼?別扯那沒用的,直接說事!”小方命令。
“你派人來紅月亮監視我!”
上午,盛怒的小方衝出紅月亮後,一頭霧水的彪哥跟了出去,他沒追上他,卻在他車輪下揀到一個錢包。刑警隊長的錢包,裡面會有什麼東西?彪哥好奇。一直以來他很羨慕小方,起碼,他有一份正當的職業,有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更重的是,他還操縱著他未來的命運。
彪哥握著那個錢包像握著一個巨大的秘密,新鮮又激動。這個年輕的警察會有什麼樣的內心世界,他一直想知道,卻不敢問,這不是他這種人所能涉及的範圍。現在,他終於有握有一個小小的入口了。於是他一頭衝進他的書房,迫不及待地關好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那個coco,就是小方領來坐檯的那個女孩子,居然跟小方親密地站在一起。
當然,那是張小小的照片,可這張照片已經說明了問題了。因為就神情來看,傻瓜也知道兩人是什麼關係。
一層冷汗從後腦勺上滲出來。
原來這丫頭竟是這般角色。她是他的女人!
不,不會,沒有那麼簡單,她如果是他的女人,他怎麼肯把這麼漂亮的她送到紅月亮這種地方?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綠帽子戴嘛!
或者──彪哥馬上就想到了另一種可能,這個coco也是警察,他們倆是同事,他讓她來作臥底!但為什麼?不信任他?沒必要吧,一直以來合作的都不錯啊。
彪哥這邊也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於是到了大廳找到領班,問coco在不在?領班讓問瑪姬,說瑪姬跟coco是姐們兒。
彪哥又讓人叫來瑪姬,瑪姬則說coco有日子不見了。彪哥又問有沒人找過她,瑪姬說有,是一個女人,那女人自稱是coco的房東,但她覺得不太像。
“那你覺得那個女人像什麼?”
“像個警察。”彪哥不想聽到什麼瑪姬偏偏要說什麼。
“你怎麼覺得她是警察?”
“看眼神啊,她的眼神就像貓似的。”
“那你跟她說什麼了?”
“照實說嘍,反正coco也是跟他們自己人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