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少幫主急的要命,帶了天水幫二十幾個兄弟上山,可是也不知怎麼回事,他們一行在山裡繞來繞去,總是在原地打轉。
眼看著糧草斷絕,幸而是幫主夫人親自來尋,才沒叫少幫主等餓死在鬚眉山上。
水粉趁機在幫主夫人面前說了胭脂不少壞話,猜得出,幫主夫人是真的在生氣。
一晃過了這麼久,就在水粉以為少幫主早死心的時候,他忽然趁著夜色,率領一干心腹偷襲了德昌鏢局安師傅的小院。
這位安師傅正是護送閔雲澤等人上山的鏢師,少幫主一心以為,從安師傅口中絕對能打探出胭脂的下落。
這才是水粉最擔心的。
萬一問出結果,按照少幫主的性子。一定會將胭脂救出。
屆時自己前番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所以,水粉在下手拷問的時候,下的都是死手。
“安師傅,你的話可真叫我們寒心。胭脂姐姐要是死了。你和那位四姑娘都要償命!”水粉假惺惺摔著鞭子,其實卻是拿眼睛偷瞄少幫主。
就見那位少幫主滿臉慘白,眼神失魂落魄:“你們果然如此心狠手辣,殺害了胭脂?”
安師傅冷笑:“我們心狠手辣?這位公子說話真是可笑,是誰先害了閔大少爺斷腿殘疾?又是誰一劍毀了四姑娘的臉蛋?你們自己作孽,這會兒又怪別人報復?難道天底下的好事都叫你們佔去了,天底下的道理都是為你們而設的?”
少幫主臉色漸漸沉下來,凝視著安師傅:“各為其主,我見安師傅也是明白人,不是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我請安師傅幫一忙。帶我上山去見那位閔四姑娘。見了人,我自然放你全家。”
安師傅笑著搖頭:“這位公子實在小瞧了安某。我安某十幾歲行走江湖,早知道有還債的一日,一家子人也都明白,所以早將生死置之度外。我們收了閔家的銀子。若為活命就將僱主供出去,哼,這有違行道上的規矩。”
少幫主目色陰冷:“如此說來,安師傅是不願意和我們走一趟了?”
安師傅淡笑而不語。
水粉找了個粗如蓮藕的鐵棒站在一旁:“少幫主,這樣的老骨頭犯不著和他講道理,把刑具都用上,諒他不敢不招。”
眼見水粉這狠戾的丫頭要上刑具。安師傅將頭一撇,面露不屑。
少幫主卻止住了水粉的動作,“你隨我出來。”
水粉心有不甘的將鐵棍丟在地上,轉身追了出去。
“少幫主,你幹嘛不叫我用刑?那老骨頭用刑之後一定能招供。難道咱們不救胭脂姐姐了?”
“你先別急。”
水粉一聽這話,急的要哭的模樣:“我怎麼不急?胭脂是我在這個世上最後的親人。除了少幫主和幫主夫人,就只胭脂姐姐最疼我。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自己活著也沒趣兒。”
少幫主面色稍緩,出言安撫道:“我知道你和胭脂感情深厚。放心,就是拼了我這條性命,也絕不叫胭脂出事。”
少幫主並不知道自己的話引起了水粉更大的危機感。
水粉試探道:“少幫主決心怎麼做?”
“我瞧得出。安師傅是個重義氣的人。既然硬的不行,咱們換軟的。”少幫主心裡已經有了算計。他們和安師傅夜半過招,拼的就是人多速度快,過了今晚,恐怕德昌鏢局那邊就會發現不對勁兒。若是告到官府追查下去,事情鬧大,母親一定會知道自己擅自出來救人的事情。
到時候不要說救胭脂,就連自己和這幫兄弟,也要被母親重重責罰。
少幫主知道,母親一向不喜歡胭脂。他若不是真愛胭脂,也不會冒著這麼大的風險。
“我恐怕明日就會有人來查安師傅失蹤一事,咱們一定儘快轉移回通州去。”
水粉心裡卻不情願。
她喜歡京城的繁華,喜歡京城花花綠綠的世界。可幫主夫人說,天水幫的主子就在京城,為了不叫外人懷疑,根本不準天水幫的兄弟往京城來,免得被捉住把柄。
水粉遲疑道:“可是咱們一走,豈不是又要斷了與閔家的訊息?不如,不如少幫主你先回去,我在這兒盯著閔家。那個閔雲澤一定知道些訊息,再不濟,我就親手去擒了他來拷問。”
“不可!”少幫主斷喝道:“閔家和安師傅不同。他們家終究有些權勢,若驚動了上面,恐怕會遭反噬。你速與我。。。。。。”
話音還未落,外面天水幫的小嘍囉衝了進來:“少幫主,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