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的技術傳自於祖父,不敢說十分精湛,但要說落馬。。。。。。我絕不相信。”
大太太擦乾眼淚,心中已經絕望:“千真萬確,老太太怕我不相信這信裡的話,特意叫孔媽媽的孫子騎快馬,一併隨驛站進了京城。如今人就在前院。”
孔媽媽是大太太的陪房,也是大太太的心腹。這次他們一家沒有隨京,一半原因是大太太吩咐其照顧閔雲澤,另一半原因,是擔心長房走後,二房在府裡獨大,所以留下自己的心腹暗中打探。
孔媽媽對太太盡心竭力,絕不會有背叛之心,更不會叫孫子千里迢迢送來一句假話。
芳菲捏著信:“二哥說送大哥哥進京診病,這信一來一往也有十餘天,想必人已經在路上?”
“正是,我估算著行程,大約三日後就可抵達通州。”大太太看著芳菲:“雲澤是什麼脾氣,你這個當妹妹的應該有所知曉,摔斷了腿,不能參加秋闈還是次要,就怕落下病根兒,一輩子與仕途絕緣。他的心性,未必承受的起這個打擊。我思來想去,只有叫你去通州接他一程,才可叫我安心。”
芳菲毅然道:“那我明天早上就收拾東西。”
大太太緊緊拉著芳菲的手:“我這心裡七上八下,就怕你大哥哥出意外。四丫頭,叫你去,是盼著你能開導開導他。我也不求靠著他今後為我掙個誥命,只要你大哥哥平平安安,我死而無憾。”
芳菲連忙道:“母親再也不要說這樣喪氣的話。大哥哥福大命大,都說十年磨一劍,這次秋闈不成,或許還是件好事。”
“但願你說的對。”
如今大太太也不求兒子什麼。只要人平安無事就好。
二人商量妥當,次日一早說給閔朝宗聽。大老爺驚的好久不能回神,一個兒子半死不活,另一個兒子竟也摔斷了腿。
難道家裡最近衝撞了煞星?
大老爺連忙問閔雲澤病情。大太太哽咽道:“只說腿斷了,富春的大夫們都不敢亂用藥。”
閔朝宗一聽,心頓時涼了半截。
富春的大夫可都不是庸醫,若他們都不敢用藥,那長子的腿就不是一般的骨折而已。
萬一兒子腳跛了,又或者終身不能再站起來,閔家長房這一脈就算是徹底與仕途絕緣。
那芳華在宮裡拼死拼活,又為誰?
閔朝宗斷然道:“雲澤的腿一定要救好,不管花多少銀子,不管求多少名醫。只要存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大太太望著丈夫:“老爺果然這樣想?”
“這是自然,家裡心疼兒子的可不單單是你一個人。”閔朝宗道:“要不是皇上那裡的差事缺我不可,又何必叫四丫頭去通州?不過話說回來。。。。。。放任何一個人去,都不如四丫頭更叫我放心。”
閔朝宗面對芳菲少有和藹之色,今日卻例外。他低聲道:“你大哥哥要是心情不好,千萬要多擔待,別耍小姐的脾氣。”
芳菲應道:“父親放心,我一定護送長兄平安歸來。”
閔朝宗長吁一聲:“但願他能平安度過此難關。”
三人商定出發時間,又叫管家隨行,芳菲的侍女中只帶了紫英和靖童。前者穩重聰穎,後者潑辣爽利。都是芳菲的左膀右臂。
芳菲特意將文鳶留在家中,其意更加明顯。文鳶深受信賴,自己也兢兢業業,不肯拖累姑娘後腿,更不肯叫人小瞧了她們。
去通州一事就這樣被定了下來,閔雲凱得知此信。拖著病軀來見大老爺,大老爺開始還不待見他,為受騙一事耿耿於懷。可聽說閔雲凱在場院裡磕的頭破血流,這才撐不住,快步來至門外。
閔雲凱不求別的事。只為能隨芳菲去通州,再從通州折返富春。
大老爺大吃一驚:“你說你願意回富春?”
閔雲凱頭紮在地上,血跡早順著眉梢落進眼睛裡,模樣更加狼狽。可閔雲凱根本不去擦,只是苦苦哀求:“父親準我回富春,兒子才能為父親去孝敬祖母。二叔雖然好,卻終究不是咱們這房的人,若兒子回去侍奉祖母,族中的親戚們見了,也只會說父親教子有方。”
閔朝宗被說的怦然心動,可是。。。。。。
長子的腿萬一真的斷了,小兒子就更應該留在自己身邊。
閔雲凱見大老爺遲遲不下決斷,只好將目光落在芳菲身上,苦求之意赫然在目。
芳菲便笑道:“父親,女兒有句話不知該不該講。”
閔朝宗近來也受大太太影響,加上心裡厭惡王屠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