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門外看了看:“帥哥,既然你不想跟我上床,那就放我走唄?”
他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得了,這真是個神經病院跑出來的,我還是趕緊跑吧,萬一一會警察來了,我這是說都說不清啊。
於是我小心翼翼的往門邊靠,一邊靠還一邊說話穩住他的情緒。
電視上都是這麼說的,跟犯人說話可以穩定他們的情緒,以防他們做出過激行為。
“我說帥哥啊,看您這長相不像咱們當地人,冒昧問一句,您是從哪來的?家裡幾口人?年薪幾何?婚否?要不要我給你
介紹幾個美女認識認識?”
挨著門了!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啊!
我“噌”的就竄了出去,可沒想到這小子比我跑得還快!我眼都沒眨完他就把我堵到客廳了。
“我我……我沒想跑!也沒想去找人!更沒想報警!”我趕緊結結巴巴的解釋。
誰知他一把扣住我的肩膀,讓我不得不面對著他。
這傢伙長得比我高了一頭,我只能仰著頭看他,他的陰影籠罩著我,還真有壓迫感……
他扣住我的肩膀,不確定的問:“殿下……您……失憶了?”
誒?真T孃的,這洋鬼子咋知道我不記得原來的事?
我趕緊點頭:“大哥,您還真猜對了,我半年前給人捅了一刀然後又被棄屍荒野,幸好我命大,沒死成,還被人給救了,
不過英雄多磨難,為了賺錢養家,不得不出來賣身……”
眨巴眨巴努力想擠出幾滴淚,可是眼睛乾的不行,擠了半天也沒掉下來。
誰知道我還沒咋地呢,他先哭了,一邊哭還一邊問:“是誰傷了您?傷在哪了?”
我趕緊把衣服撩開獻寶似的給他看我腰上那塊大疤:“看這裡看這裡看這裡……”
其實都養了半年,啥樣的傷也該好了,可是那個愛玩SM的那個變態他老摳,結果到現在還沒好。
他看著那塊疤,顫抖得跟什麼似的,伸手去摸那塊凸凹不平的疤痕,最後輕輕地吻了一下。
我再次確定他不是一般的神經病,絕對是病的快死的那種,普通人看一眼都會覺得噁心,他居然還去親……
我那個寒那……我心裡不自主的開始想起前段時間的新聞,一個大叔綁架殺害一群未成年男孩,還有幾個月前報道的一個
戀屍癖……
寒……瀑布寒……
人家勉勉強強也是個未成年,該不會就這麼倒黴的遇見那種大變態了吧?
老天啊,你也太能玩我了,給人棄屍荒野就算了,現在我要死了你也不讓我的屍體好過……
“還疼嗎?”他問,眼睛波關粼粼的。
我的心裡一顫,好像是被勾動了心神。
這麼長時間了,從來沒人問過我這句話,都是衣服一脫直接上,誰還管你疼不疼。
“早就不疼了……”
我覺地我現在就像個找到了組織的地下黨成員,又想被人欺負的小P孩找著爸媽了……
他卻仍是心疼的看著我,把我搞得心裡毛毛的。
“我說大哥,咱能換個地方不?現在可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一會警察來了怎麼辦?聽說監獄裡的犯人進去了都要挨一
頓打,叫做“過堂”,我可不想飛來橫禍。
他這才點了點頭,問我:“殿下,您想去哪?”
“去哪都行,只要沒你!”
我回答的可溜了,等緩過神來嚇得一頭冷汗。
“那個……我說錯了,只要有你,去哪都行!”
他這才嘆了口氣。
出了紅海,進了一輛寶馬,跟他坐在後座上,我是渾身不自在。
他低頭看我:“殿下,您當真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連連點頭:“什麼都不記得了!”
“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連名字都不記得了!”
“這樣也好……”他忽然幽幽的說。
一瞬間,我就落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本來是正在車上的,可是居然一眨眼就到了一個別墅裡。
我立馬就傻了。
“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微微一笑身後忽然生出兩隻巨大的黑翼,像是夜幕一般。
黑色的羽毛散落下來,柔軟的像是棉花。
鳥……鳥人!
我指著他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