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少?”女孩盤算了下,伸出五根手指頭。
衛君廷二話不說,開了張支票給她。
女孩喜孜孜地接過鈔票,一看上面的金額,登時傻眼了——再仔細地數了好幾次寫在五後面的零,終於確定自己沒眼花。
真的有四個零!
哇!他真是個超級大凱子耶!
她不過是開口要五千元,他卻眉頭不皺一下的開了張五萬元的支票給她。
呵呵,賺死了!
開心的親了親支票,她小心翼翼地收進口袋裡,不忘禮貌的說:“謝謝嘍!”
“快滾。”
“幹嘛這麼兇?好歹我成功幫你趕走那個女人了呀!”女孩理了理儀容,續道:“我是想說如果可以的話,麻煩你送我下山好不好?這時間很難叫到車子的。”
“滾。”只是一個單字,卻讓人不寒而慄。
女孩不敢再逗留,吐了吐舌頭,皮包一提連忙逃之夭夭。
“怎麼回事?”滕隱拿乾毛巾幫甫沐浴完畢的冷憂擦著溼淋淋的長髮,終於忍不住的開口問道。
當他接到電話火速趕上山,所見到的是她提著行李孤伶伶走在雨中的淒涼畫面。
她始終不語,所以他也不打算強逼她解釋些什麼。
但到了這個時候,她神色依舊木然,教人瞧了想不擔心都不行。
“拜託你說說話好嗎?”滕隱輕晃她的腦袋瓜。
“失手了。”
“什麼?”滕隱沒聽清楚她有氣無力的說了些什麼。
冷憂總算抬起眼正視著他,幽幽地道:“我執行任務失敗,所以被趕了出來。”而可悲的是天下何其大,她唯一想得到的就只有來投靠他。
“你——”滕隱一時語塞,怎麼也沒料到她會有失手的一天。
“我已經有心理準備了。”
“什麼心理準備?”
“承擔失敗的後果。”
“傻瓜!”滕隱輕斥。“不到最後一刻,不應該輕言放棄!”
“對我而言,時間或者時機都不是問題。”
“不然還會有什麼問題?”
“最大的問題,在於我根本下不了手。”冷憂幽幽地道。
“你什麼?”滕隱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下不了手!我沒辦法殺他!”冷憂低喊。
“為什麼?不、不——你別說!我不想聽!”滕隱驚覺到自己沒有勇氣接受呼之欲出的事實,趕忙轉過身去。
然而,情緒激動的冷憂仍衝口說:“因為我愛上他了!”一句話讓兩個人同時愣住。
冷憂不敢相信這話會出於自己的口中,而滕隱則心痛於聽到最不想聽的事實。
“你愛上他?”滕隱攫住她的肩。“你知道自己是什麼身分嗎?”
“我知道。”冷憂垂下頭。
“那你怎麼可以愛上他呢?怎麼可以?”滕隱有些失控的猛搖她。
冷憂啞口無言。
“不行!”滕隱忽地擁她入懷,咬牙低咆:“你愛的人應該是我!”冷憂先是一怔,繼而試圖掙扎出他的懷抱。
“你在說什麼?”
“冷憂,我們一起出生入死這麼多年,只有我才是最適合你的!”
“不要這樣——”
“你知道嗎?我們是天生一對!”
“放開我!”
“不!你是我的!我命令你愛我!”吼完,滕隱低頭佔據她的唇瓣,夾雜著滿腔怒氣粗暴的攫取。
下一瞬,兩人都嚐到濃濃的血腥味。
儘管如此,雙眸已皆被偏執所覆蓋的滕隱仍無鬆手的意思。
和著血腥味的吻既粗野且狂熱,似乎要將他壓抑許久的情意一古腦兒地宣洩。
冷憂不知所措的全身僵直,如果連咬破他的唇都無法令他放手,那她真的不曉得該怎麼做才能讓他停止這個吻了。
他一手製住她的後腦勺,一手狂肆地探進她衣襟覆蓋住一團柔軟,怒焰未減。
冷憂被這樣的他給嚇壞了,但就算她使盡全身的力氣也無法推動他分毫。
當他撕開她的衣服,將臉埋進她胸前,冷憂更是驚慌失措,腦海驀地閃過衛君廷那雙似柔情又無情的眼眸,羞愧加上心痛,眼淚便撲簌簌地直落——豆大的淚珠映入滕隱的眼中,他微微一愕,終於停止掠奪。
冷憂無力地癱在地上,雙手死命地揪緊破碎的衣襟,邊垂淚邊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