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刀子。
現在只能寄希望與封雲野,希望他能發現自己失蹤了出手相救,誒,不知道狗剩發現不見了會不會急哭了,會不會餓著,枕頭底下還有二兩銀子不知道他會不會發現。
“祝姑娘,我們玩點新花樣。”謝長安陰陰測測的聲音如同驚雷一樣響起,紅木的格門不知何時開了半面,那廝一身錦衣如同鬼魅一般站在屋子當中。
祝君好無力的垂下了頭,要說多少遍不知道才相信?這人是不是死腦筋。
幾個黑衣的侍衛上前粗蠻的將她拉起,那力道直教人疼的呲牙咧嘴,幾人直接無視祝君好的嗚咽拖著人向外走去。
夜色如水清涼,園中的海棠半開半落,假山後一處隱蔽的小鐵門前祝君好被一把推了進去。
裡頭黑漆漆的一片並未點燈,祝君好打了個趔趄站穩了身子,眨了好幾下眼適應這暗淡的光線,這似乎是一處刑房,牆壁上掛滿各種奇奇怪怪的器具,腳下的青石板地上暗紅斑駁的看不清原本的顏色。
她雙手被緊縛著不能動彈,眉眼皺的緊緊的,謝長安不會真的想殺死她吧?就算殺不死這塊奇奇怪怪的東西用在她身上那還不如死了,算了,還是不要胡思亂想,吐了幾口氣安定下來。
“吱呀”那扇生鏽的鐵門如同一個蒼老病弱的老人一般叫了一身。
一個小小的身影被推了進來,謝長安的聲音在這平靜的夜色中如同催命的鬼魅般道:“祝姑娘,我把你弟弟也請來了,好好勸勸你姐姐,早死早超生。”
狗剩小朋友站在黑暗中,祝君好看不清他此時的神色,一瞬之後他跑過來第一次撒嬌一般抱住了她的腰,小腦袋緊緊貼在她的腹部。
“咕咕,他們打你了麼。”小男孩的聲音有些青澀的觸動。
祝君好低眸看著他黑漆漆的頭頂安慰道:“姑姑沒事的,不要怕,你先幫姑姑把繩子解開。”
狗剩小朋友繞道身後踮起腳三下兩下解開了繩子,祝君好的眉心一動,一個奇異念頭一閃而過後甩了甩被綁的發麻一隻手,另一條胳膊帶著鞭傷動也不敢動。
“受傷了?你蹲下。”狗剩小朋友輕道。
祝君好揉了揉發硬的脖子問道:“要幹嘛,不要看啦,很可怕的。”
鞭子是用的特殊的材料,謝長安這傢伙暈血所以一鞭子下去不見血肉翻飛,可她隱約感覺她的肋骨都有可能被打斷了,那片的面板一定是黑青一片。
“你害羞什麼?我還小。”狗剩小朋友似乎是很認真的道。
祝君好才沒有害羞呢,她給多少這麼大的小男孩換過衣服了,罷了,要看就看。
衣衫兒一解露出半個肩膀來,月光下肩的弧度圓潤白潔,可這一縷深重的烏色徹徹底底破壞的美感,衣帶觸碰到傷處時疼的輕“嘶”了一聲。
狗剩的眼眸微微一沉,轉瞬抬頭瞥了一眼咬牙的她輕問道:“你為何不肯招?黃金珠寶哪有你這條命重要。”
祝君好也是這樣想的,謝長安卻不這樣想,死腦筋一樣的折騰她。
揉了揉發酸的鼻子委屈道:“姑姑我壓根不知道,他們抓錯人了。”
狗剩小朋友一瞬不瞬盯著她溼潤委屈的眼眶,片刻後一邊抬起袖子替她擦了眼角疼出來的淚珠,一邊道:“可他們說若是你不招就殺了我,我不想死。”小孩子的聲音清脆稚嫩餘帶了幾分天真爛漫。
謝長安可真是個變態,祝君好一隻手輕輕摟過狗剩的小腰,拍了幾下他的背哄道:“不怕,他們若是想殺你那姑姑就打他們,姑姑不會讓你出事的。”
“可他們都很兇,咕咕你打不過他們。”狗剩別過臉看著祝君好認真道。
月色下他墨色的瞳眸如漾開的一硯墨,無辜又人畜無害的模樣很是天真,祝君好輕咬了咬唇,雙手捧著他的小臉道:“你是怕姑姑死嘛?不要怕,姑姑可是仙女,是不會殺死的。”
破系統繫結造成她這一年怎麼作死都不會死,用這個謊言哄哄小孩子還是不錯的。
“嗯。”狗剩點了點頭。
祝君好眉眼彎彎,難得見狗剩這麼乖,平日裡叫囂的像個小霸王,如今落難乖巧多了,倒也是個懂事的孩子。
想到這她捏了捏狗剩的小臉,在他滑嫩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祝君好親過的小朋友沒有一千也有八百,這個是最特別的一個。
狗剩的身子一僵,暗淡的月光下看不清他的神色,只瞧見那雙眼眸清亮的如同繁星在其中傾斜一般。
這漆黑幫了他的忙,讓祝君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