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不用,這些就夠了。”我衝他擺擺手,“你趕快回去吧,在人家屋簷下吃飯要多長些心眼。”
告別趙五福,我手裡掂著幾包藥材回到巡夜所,推開房門,竟看見楚楓一個人坐在裡面。
“今天這麼閒呀?怎麼不在武館?”忽略掉他看著我的眼神裡的失望和疑惑,我故意漫不經心的問。
“你昨天夜裡在玉顏館是嗎?莊生出事了,孩子被劫持了,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現在我是你的夫君,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你不要什麼事情都一個人扛著,你把我當作什麼?不相信我的能力還是不信任我的愛?”楚楓抓住我的肩膀。
他的心情我很理解,我也知道他想為我分擔,可是我真的真的不願意再看到愛我的人為我受傷為我受難,我寧願自己一個人承擔,因為他們的付出會讓我的心增加一層層的負累,最後因不堪重負而失去自我,這些愛會成為負擔,這不是我想要的。可是,楚楓不明白我的心思,我也不想讓他明白,男人想保護女人是一種天性,這種天性碰上我卻不靈。
“告訴我,你打算怎麼辦?那些人給你下了什麼套?”楚楓見我低頭不語,語氣從急躁、苛責變成急切的詢問,對於我的脾氣,他是知道的,我要不想說的事再怎麼逼問也是沒用的。
“展飛雲約我到皇宮去面談。”
“什麼時候?”
“時間還沒定,就這三天內,她會再通知我。”
不說實情是不行的,說了實情也不行,我就半真半假搪塞了楚楓,他也並未繼續追問。
明知凶多吉少,我一個人去就夠了。
上午,我狂睡了半天,身體和精神都需要修養;下午開始若無其事的東遊西逛,想給楚楓製造一種放鬆的假象。
為了讓他安睡,我先從趙五福給我的藥裡找出那幾味安神催眠作用的藥材,挑了一些倒進藥罐裡,從傍晚開始就在火上熬著。
天一擦黑將自己梳洗乾淨,我早早的上了床。
“楓,我替你熬了一碗藥,一定要喝啊!”楚楓準備上床的時候我故意曖昧的說道。
“什麼藥?我不喝,我又沒生病。”楚楓搖搖頭。
“是春藥,別人送的,你要不喝我就喝。”我湊到他耳邊低語。
楚楓看著我,有些不解,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說的話,可是我完全有把握讓他喝了那碗藥。
“你不喝我喝。”我端起床頭櫃上的湯藥就往嘴邊送。
“好了好了,你別喝,我喝!”不出我所料,楚楓不願意讓我喝那些藥。他端起湯藥,“咕嘟咕嘟”一口氣喝下去了。
中藥的藥性慢,一時半會兒是不會見效果的,我接下來就要儘量多折騰他幾回,讓他累了先睡著,然後一夢就到天亮了。
“琴兒——我怎麼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呢?”楚楓揚頭喝下那碗藥,苦著臉問我。
“你瞎想什麼,煩惱憂愁誰都有,總不能因為有憂愁了就忘記快樂啊。”我摟住他,輕輕扭著身子。
“琴兒,那麼大的事情沒解決你怎麼還有心情?”
“楓,不要想那些事情了好不好?相信我——總會解決的。”
我知道他還有些懷疑,可是男人的上半身和下半身永遠不同步,楚楓當然是拗不過我的。
很快,楚楓就沉睡過去,我使勁推了他好幾把也沒有推醒。
就這樣過了兩三個小時,聽著楚楓均勻的鼾聲,我輕手輕腳的起了床,換上夜行衣,戴上面具,對著床上的人說:我去了,你不要怪我。
星輝清冷,夜行無聲,我向著皇宮的方向走著。不能再隨便動用內力了,這一去基本就等於自投羅網,如果自投羅網能夠解決目前的危機,能夠弄清事情的原由,我不在乎。
來到皇宮外,高高的宮牆擋在前面,我躍身上了宮牆,內力一動隨即感覺到一陣心慌,腳下發飄重心不穩。
皇宮的路線我很熟悉,都說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其實有自己的正式住所的妃子沒有那麼多,況且幾年前白羽未正式登基,所以那時的後宮很冷清,看現在的景象則不同了,似乎新建了許多處宮殿處所。展飛雲極其受寵,我想應該是住在最好最奢華的一處。
四處轉了一圈,發現位於正東面的一處宮殿規模最大最漂亮,心裡判定應該是在這裡。幾個值班的宮女抱著燈籠打盹,再無任何其他動靜。
四處掃了一眼,發現只有一個地方燈還亮著,悄悄走過去,推開門,是一個空蕩蕩的屋子,屋子裡的炭火將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