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宜結,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何必耿耿於懷,老夫東山派掌門魏東安,江湖上的朋友,都給我一些面子,不如這樣,今日我豁出這張老臉,做一個和事佬,你和蕭戰老哥哥,相逢一笑泯恩仇……”
一位鬚髮皆白,看起來一百多歲的老者,帶著一臉的笑意,從蕭戰的身後走出來,破有些倚老賣到的架勢。
李牧沒有說話,站在原地,微微眯著眼睛。
魏東安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尷尬之『色』,又道:“李老弟,你還年輕,不知道江湖險惡,有的時候,一個人的實力再高,也難以和名門大派相比,何況你不是一個人,還有天道宗的師兄弟,你這裡殺上四海神教,難保日後不會有人殺上你天道山,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
話音未落。
“十息已到。”
刀光一閃。
魏東安白髮蒼蒼的人頭,就直接飛了起來,無頭屍體在原地僵立片刻,才噗通一聲緩緩倒地。
李牧提刀,緩緩走向那數百四海神教的高手強者。
“我宗掌門和師兄弟們被殺的時候,你們這些和事佬在哪裡?”他不屑地冷笑:“只會助紂為虐,從不主持正義,這樣的人,比為惡者,更該死一萬次,殺!”
刀鋒一指,刀氣迸發。
李牧一刀斬向【狂獅】蕭戰。
“狂妄。”
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流光閃爍】。
早晨的陽光之中,一抹璀璨奪目的劍影,似是清冷的朝『露』,自【狂獅】蕭戰身後,驟然爆發出來,刺碎了刀氣,如逆旅之神龍,刺向李牧。
叮叮叮叮!
刀劍相交的聲音不斷地爆出。
“嗯?這劍法……厲害。”
李牧眼前一亮,原地出刀。
一瞬間將【雲分八荒刀式】共三十六式,瞬間施展完畢,身前密密麻麻的刀光幻影,似是一朵祥雲蒸騰飛舞繚繞變換一樣,煞是好看。
到最後,李牧退了一步,才將對方劍式,完全卸掉。
一縷黑髮,在風中飄舞。
卻是李牧鬢角的長髮,被劍氣截斷了一縷。
他的對面,站了一個持劍中年人,面無表情,身穿一襲黑袍,手中的黑『色』長劍,微微震動,無形劍氣迸發出來,黑衣黑劍彷彿是在散發出無盡的黑暗一樣,將這豔陽高照的早晨,一下子變成了漫漫長夜。
“哈哈哈,李致遠,你真的以為,才『摸』到第十神絕境的門檻,就天下無敵了嗎?沒有想到吧,我兒麾下,一名劍奴,就可敗你。”
【狂獅】蕭戰仰天大笑。
剛才的交手,李牧被『逼』退一步,看在無數人的眼裡,一下子,在他們的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四海神教什麼時候,竟然出了這樣一個劍道強者?
李致遠遇到對手了?
李牧沒有理會蕭戰的嘲諷,目光落在那黑衣黑劍的中年劍奴身上,感受到了一種熟悉的氣息,與當日被他斬殺於天道山之下水潭邊的那個黑衣年輕人相似。
同一個組織?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劍法?”李牧問道。
“朝『露』七擊!”
中年劍奴惜字如金。
“好劍法。”李牧讚歎。
這是他自從習武以來,遇到過的最精妙的劍法,淡淡論技巧變化和發力運用,還在前世的【劍神】王言一之上。
這個世界,的確是將戰技的技法、技巧和變化,發揮到極致的武道世界。
被李牧的姿態激怒,【狂獅】蕭戰向中年劍奴怒吼道:“快出手,給我殺了他,我要他死……”
“上路吧。”
中年劍奴再度出劍。
璀璨如朝『露』,劍變如流蘇。
依舊是驚豔到了極點的劍法。
李牧笑了笑:“同樣的招式對聖鬥士不能用兩次。”他揮刀而上,一代闢出,白雲青水的刀影一閃,就將這漫天朝『露』劍法劈散破碎。
“噗……”
中年劍奴手中的黑劍碎裂,身形失控,如斷了線的紙鳶一般倒飛出去,半空中噴灑鮮血,撞碎了四海神教的宮牆大門。
轟隆!
牆壁倒塌的聲音,將陷入極度震驚之中的四海神教眾高手驚醒過來。
而煙塵瀰漫之中,李牧已經如虎踏羊群一樣,揮刀激進。
他的刀法不再是【雲分八荒刀式】,而是在演繹之前中年劍奴的【朝『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