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教的事情,我也有所耳聞,不過是各大神宗,看到東方教坐大,聯合起來潑髒水而已,第一次正邪大戰,諸大神宗聯手掀起,血流成河,這罪業,有三分之二,都要算到你們這些自詡正義的人身上,後來仇恨積累,雙方採用的手段差不多,憑什麼你們就是正,東方教就是邪?”李牧不屑地冷笑。
不算是在前世,還是在這一世,李牧對於那些表面上光面堂皇私底下男盜女娼,張口閉口動輒正義,實際上『淫』邪黑暗的人和勢力,有著最深的憎惡和反感。
但他這段話說出來,簡直就是驚世駭俗石破天驚。
“哈哈哈,李公子,你知不知道,就憑你這幾句話,將你打入魔教永不翻身,都是輕的。”龍鷹教教尊冷笑道。
李牧風輕雲淡地道:“呵呵,好大的帽子就扣過來,可惜了,你們這些人,慣用的這一套,在我眼中,可笑蒼白,你剛才不是問我,正邪誰說了算?現在我就告訴你。”
說道這裡,他頓了頓,然後用手指了指自己,聲音平穩,吐字清晰地道:“天上地下,是正是邪,我說了算,我說正,便是正,我說邪,就是邪。明白了嗎?”
好大的口氣。
這話一出,不只是二十多個門派的掌門人,就連陸川等天道宗弟子,還有藍盈盈這個‘魔教妖女’,也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氣,腦子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這種話,以前或許有人想過,但卻從未有人敢這麼說過,基本上,和‘順我者昌,逆我者亡’一個調調,說出去,便是惹眾怒的。
“李公子,你不是這些年閉關修煉,把自己的腦袋連壞了?”龍鷹教教尊陰測測地道:“就算是五大神宗的掌教,都不敢說這麼這種話,你憑什麼?”
李牧淡淡一笑,道:“就憑我拳頭最大。”
十年磨一刀,鋒刃未曾試,如今示天下,誰有不平事?
如今這天下,已經再無敵手。
也不知道那個三叉戟魔神暗中修煉的如何了,除了這人,就算是五大神宗的宗主,在李牧的眼中,也如土雞瓦狗一樣,不值一提,至於眼前所謂的二十多個頂級宗門,根本就是紙燼飛灰而已,一口氣就吹散了,難入李牧法眼。
“李公子,難道你要與天下為敵嗎?”天絕師太震怒道。
“天下?”李牧看著這個中年道姑,道:“又來這一套,你們這些人啊,反反覆覆能說的話,總是那麼幾句,我都快背下來了,真是是一點兒創新都沒有,配合你們的套路,我是不是應該問一句,你們能代表天下嗎?可惜,我偏不這樣問,不錯,就算你們代表天下,那又如何?難道你們要與我為敵嗎??”
天絕師太沒想到,李牧的回答竟然是這樣,一時之間,腦海中竟沒有了措辭。
龍鷹教的教尊,神『色』憤怒地就要張口質問什麼。
李牧搶先道:“好心地提醒一下,接下來你要說的話,最好過一過腦子再說,曾經也有一些人對我說過狠話,現在他們墳頭的草,大概已經有一米深了。”
吾有舊敵拽似汝,而今墳頭草丈五。
龍鷹教教尊一下子,就僵在了原地,原本那些義憤填膺想要說的話,卡在嗓子眼上,不說不甘,說又不敢,尷尬無比。
他身份尊貴,一言九鼎,在整個風雲大陸都有名聲,但偏偏面對的是【天道修羅】李致遠,十年之前,二十一歲的李致遠已經在四海神教一戰中展『露』出來了十境修為,而之後又有【玄天神龍】聶人龍這樣的十一境強者公開表示,李致遠曾與他大成平手……也就是說,十一年之前的李致遠,就已經是十一境,那是一年之後,深居簡出的他,會強到什麼程度?十二境?
這種人物,他也不敢真的招惹。
那些扯著嗓子還想要再說什麼的江湖高手們,被李牧的眼光一掃,一個個都訕訕低頭,不敢開口。
“很好,看來十年光陰,還沒有讓你們忘記四海神教流的血,都滾吧,被人當成是槍使,來天道宗試探我,換做十年前……嘿嘿,只怕是你們這些頭顱,還不夠填我天道宗後山的天坑呢。”
李牧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如重錘一樣,敲擊在武林高手們的心頭,令他們心臟狂跳,尤其是其中一些人,更是神情慌『亂』,把頭埋低,心中有鬼。
“還不走?”李牧道:“難道要留下來喝我徒兒的喜酒?還是我親自送你們上路?”
‘上路’這兩個字一出來,頓時有人打了個激靈,一語不發,轉身就走。
第一個帶頭,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