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管事在白羽皇宮之中,做事多年,最是練就了一雙察言觀色的眼睛,心思陰沉,他剛才威脅碧言的那些話,一下子就戳中了碧言的內心。
如果說今天白日裡的時候,碧言更多的是擔憂自己的安危的話,那此時,她擔憂李牧要比擔憂自己更多了。
所以,當管事用李牧的安危來威脅,碧言的心一下子就被揪了起來。
一看到碧言這副模樣,管事心中,更加篤定了。
“嘿嘿,你自己考慮吧,天魔公子可沒有什麼耐心,如果這一次你不隨我去,那就再也沒有機會了。”管事說著,作勢朝著外面走去。
碧言心慌意亂,連忙拉住管事的袖子哀求,道:“大人,大人,我去,奴婢願意去,只是能不能讓奴婢去和李一刀公子道別。”
哪怕是去赴死,接受屈辱和凌辱,承受生命之中最可怕最恐怖的苦難,但離開之前,她還是希望,能夠再見一面這個給了她塵世間溫暖的人。
管事擔心再多事,直接冷笑道:“你要是去見李一刀,那我看不如你們兩個,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吧,哼!”
碧言強忍著沒有哭出來,回頭看了看石殿,點頭道:“好,我隨你去,但是,請一定遵守之前的諾言,放過李公子。”
管事冷笑著,心裡說,蠢貨,放心吧,等你死了,那個狗屁李一刀,很快就會去黃泉之下陪你,天魔公子又怎麼會放過這個狂徒。
但他一扭頭,突然如同見了鬼一樣,霎時間呆在了原地。
月光下,一身寬鬆外袍的李牧,不知道何時,出現在了幾步之外,眼神如刀,正冷冷地盯著他。
“李公子?!”碧言也驚呼。
這麼說來,剛才的一切,李公子一定是聽到了吧。
李牧看著這個小狐女,有點兒無奈地道:“我不是和你說了嘛,不要自作主張。”
這樣的自我犧牲,算是什麼回事啊。
這個涉世未深的小狐女,真的是不知道這個世界的陰險與惡毒啊,今天都已經和【小天魔】撕破臉皮到那種程度了,對方又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就此罷手?
“公子,我……”碧言像是做錯事了一樣,低著頭。
那管事眼珠子滴溜溜一轉,一句話也不說,轉身就跑。
李牧彷彿是根本沒有看到一樣,也沒有攔他。
跑出石殿,走出百米,他心中鬆了一口氣,回首朝著石殿方向看了一眼,神色陰毒,張口想要低聲罵了一句。
事情又沒有辦成,這該如何向天魔公子交代?
這時,幾個巡邏的皇室鐵衛走過來。
“許大人!”
鐵衛向管事行禮。
管事冷哼了一聲,也沒有理會,轉身就走。
突然幾個皇室鐵衛都驚呆了。
“許大人,你……”
他們看到,這位許管事的頭顱,就像是西瓜一樣無聲無息地從脖子上滾落了下來。
鮮血像是噴霧一樣從脖頸斷口出噴出來。
“不好了,徐管事被殺了。”
“有刺客。”
吼叫之聲,劃破了皇宮的夜空。
……
……
第二天,一大早。
李牧從修煉之中醒來。
小狐女已經準備好了早餐,媚眼含春地站在石殿靜室之外等待。
李牧坐下來,指了指對面的位置,道:“一起吃吧,我一個人吃飯,多沒有意思。”
“嗯。”碧言乖巧地坐跪坐在旁邊,為李牧盛粥夾菜,如同一個溫柔乖巧的小妻子一樣。
李牧笑了笑,沒有說話。
這時候,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昨夜小狐女脫得一絲不掛赤身裸體的畫面,那完美的胴.體,誘惑而又香豔的畫面,揮之不去。
說起來,李牧也不是沒有見過女子裸體——當然,地球上時成人武打動作片裡的畫面不算。
他在神州大陸長安城時,於聞聖齋花想容的閨房中,因為天眼開啟,而有了透視的能力,無意之中一下子就將花想容的胴.體看了個清清楚楚,不過那隻能算是某種形式上的偷窺吧,和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心甘情願在你的面前寬衣解帶,是兩種概念。
對於李牧來說,小狐女碧言,給了他第一次不一樣的體驗。
兩個人一頓早餐還沒有吃完,外面就傳來了腳步聲。
一位身穿著皇子錦袍的年輕人,帶著二十名銀甲護衛,衝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