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就沒有我陳少華請不來的人……在這小小的寶雞市裡,不給我面子的人,還沒有出生呢……蘇玉童,你的前男友,你自己再親自去給我再請一次,這一次,要是那小子還不識抬舉,就別怪我心狠手辣,做出一些什麼事情來。”威脅之色,毫不掩飾。
蘇玉童的面色一變。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站起來,一句話都不說,就朝著包間外面走去。
蘇父蘇母也是又急又氣。
女兒還未嫁過去,就被這樣對待,當眾數落,呵斥,這個‘陳少’顯然並不是特別在意女兒的臉面,以後的日子,女兒會過什麼日子?
但是,他們沒有辦法啊。
說實話,他們以前見過王詩武,也很滿意,那個是一個好小夥子,有能力孝順,人品好,但是……時代變了啊,而且,他們有求於人,女兒幾乎是不得不被當成了交易品。
“我也去……嘿嘿,陳少,我幫你盯著點。”酒糟鼻的馬圳是唯恐天下不亂,再一次自告奮勇。
他主要是為了去那個包間,看到王詩雨和那個訓斥他的少年吃癟。
蘇漢偉一看情況不對,也站起來,道:“我也去勸勸吧。”
他這倒不是去為難王詩武,而是想要打圓場,好好說說道理,讓王詩武和他的朋友,千萬不要一時衝動,做出什麼激烈對抗的事情來,否則不可收場啊。
那陳少華的心性,已經表露無疑,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一旦發起瘋來,做出一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便是他這個局長,也難對方沒有什麼辦法。
畢竟,對方來歷太大了,神仙中人,背景通天啊。
陳少華坐在主座上,面帶冷笑。
他從來就不是什麼良善之輩,在家族之中,有點兒地位,但並非是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以前,只能算是被陳家散養吧,但隨著大時代來臨,卻機緣巧合,被查出有修煉天賦,得以拜入七聖宗之一的大宗中,成為一脈傳人,一下子身份地位飆升。
這一年以來,他在陳家中的地位也是飆升,藉助著宗門的勢力,毫無顧忌狠狠地打了以前那些人的臉,便是以前家族重點培養的接班人,在他面前,也是低賤的如同一條狗一樣。
他現在,就是暴發戶心態,也不在乎別人怎麼看他。
而這一次和蘇家定親,也不過是一樁交易,宗門安排好的,他無法違逆,不過幸好,這個蘇玉童姿色倒也不錯,睡一睡也無妨,就當是娶了一房小妾吧。
即便如此,他也不能容忍,這個女人的心中,還有另外一個人,哪怕是明明是他自己在奪人所愛。
實際上,哪怕是一會兒王詩武過來敬酒,陳少華也不打算就這麼放過他,羞辱一番,然後找幾個機會,直接弄死沉塘就行了。
宗門的手段,反正一般警察也查不出來,就算是查出來,也不怕。
陳少華面色陰冷,搖晃著酒杯中的紅酒。
一抹抹的殷紅,在杯壁上不斷地渲染,似是鮮血。
蘇家的人,戰戰兢兢。
蘇玉童二姑還試圖圓場,笑著賠不是,還拉著蘇父蘇母,一起試圖扭轉氣氛,但陳少華只是冷笑,根本不理這一茬,讓蘇家的人,尷尬無比。
而在包間大圓桌旁邊,客座沙發,坐著一位鬚髮皆白,紅光滿面,鶴髮童顏的老人。
這老者看起來也得有七八十歲,精神矍鑠,慈眉善目的樣子,穿著白色長衫,宛如老神仙一樣,手裡捏著一串赤紅色的佛珠,閉著眼睛,不斷地攥動,對於整個包間裡發生的一切,充耳不聞。
他的白色長衫左胸,紋著一隻振翅翱翔的白鶴,活靈活現,似是活物一樣。
沙發兩側,各站著一位同樣身穿白色長衫、布鞋,腰間懸劍的年輕人,同樣的長髮,同樣的髮髻,神色冷峻凜然,氣息冰冷,拒人於千里之外。
這三人,與整個包間裡的氣氛格格不入,似乎是另外一個世界一樣,之前便是蘇漢偉這樣的高官,也不敢貿然上去打招呼。
他們,便是陳少華囂張的資本。
真正的七聖宗弟子。
真正的神仙中人。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過了片刻,包間門開啟。
馬圳哭喪著臉衝進來。
“陳少,那混蛋不給你面子,還讓王詩武動手打了我……陳少,他們也太囂張了啊。”他一張臉上,左右各三四個巴掌印,臉頰腫成了豬頭,說話都漏風,要多悽慘,有多悽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