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是為了去牛頭山救人,不用這麼高調,化名也正常。
唯有哈士奇,一臉鄙夷的表情,歪著腦袋:“臭不要臉。”
它是知道的,張三丰在地球上,是一個很有名的道士。
道崇面色狐疑,看著李牧,總覺得這少年人來歷古怪,不像是什麼道士,但還是道:“原來是武當山的張三丰道友,既然都是道教,那張道友應該知道我青城山,亦應該聽說過,這道真乃是我道教叛徒,我們追緝叛逆,道友你為何要插手?還殺我青城山的人?”
李牧道:“無量天了個尊,我剛才要講道理的,他要插嘴,所以我只好聽他閉嘴了。”
道崇:“……”
這個理由,也太霸道了吧。
其他幾個道士,也都面色不忿憤怒。
這個張三丰,比他們青城山還囂張,就因為插嘴,直接斬殺了一個天人境的強者……這也太草率了吧。
“既然如此,我們想閣下表示歉意,還請閣下見諒。”道崇行了一個禮,道:“我們捉拿道教叛逆,張道友請勿阻攔啊,如何?”
他這算是低頭忍氣吞聲了。
一則是因為被李牧之前展現出來的實力給震驚了,並無把握對付李牧,二則是今日主要是為了斬殺道真,斬草除更,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先把這一件功勞搶到手,好回去交差。
等到日後,弄清楚了這個張三分的真正來歷,再慢慢收拾他。
天下道宗都在青城山,害怕收拾不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道士嗎?
李牧聽到道崇這麼說,心裡就不樂意了。
怎麼這麼慫?
我都宰掉了你們一個天人,你們竟然就這麼認錯了?
現如今當壞人都不要臉面不要尊嚴的嗎?
如果壞人都像是你們這樣有錯就改認慫捱打,那我這樣的俠客,還怎麼找到藉口來見義勇為拔刀相助趕盡殺絕啊?
李牧道:“不行,道歉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呃,不,還要衙門幹嘛?”
這分明就是在找茬了。
“你……”道崇差點兒氣結,他也看出來了,這少年就是來找事的,當下臉一沉,咬牙道:“張道長,不要得寸進尺,你這分明是想要包庇道真,這是要與我青山城作對。”
李牧哈哈哈大笑了起來。
笑完,他正色道:“被你看出來了,沒錯,我就是要包庇這個傻子。”
他指了指道真。
道真連同他身邊那些渾身是傷的同伴們,原本已經陷入絕望,卻沒有想到突然有了這樣的變故,李牧的實力領他們震驚,一念之間殺天人,這絕非是無名之輩,對於李牧的仗義出手相助,原本是非常感激的,但聽到李牧說道真是傻子,當下臉色就古怪了起來,這怎麼還罵上了呢。
道崇氣的咬牙切齒,將心一橫,道:“這可是與我青城山為敵,張三丰,你想好了,天下道宗的力量,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抵擋,道靈掌門人實力通天,乃是道教新道宗,我勸你,不要自尋死路。”
李牧當下呵呵道:“我這一次,卻偏偏要稱一稱這所謂的天下道宗的分量,自道重陽死後,青城山就只是一個笑話而已,一群目光短淺之輩佔據懸空山,道靈算是什麼東西,只會窩裡橫,也敢自稱是新道宗,簡直令人笑掉大牙。”
“殺了他。”道崇揮手拔劍。
“殺!”
道士們怒吼著,衝了上來。
李牧站在酒樓門口,心念一動。
一縷縷的無形刀氣,破空而出,似是秋日明湖波瀾閃爍之下倒映的銀色日光一樣,絲絲縷縷,所過之處,道士們手中的刀劍似是紙糊一樣折斷,同時斷掉的,還有他們的身軀……
不管是宗師境、大宗師,還是先天境乃至於天人境,在這樣的無形刀氣面前,都如同鋒利鐮刀之下的白蘿蔔一樣,無聲無息之中就一分為二,斷口光滑,然後,炎氣一閃,便都化作了飛灰消散在了原地,竟是沒有絲毫的血腥之氣,反而帶著一種煙花易逝的唯美之感。
“這麼強?”道崇簡直是心驚膽戰。
他一句話不說,扭頭就跑。
李牧表現的太強大,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範疇。
“你走不了。”
李牧出手,毫不留情。
一縷刀光閃過,後發先至,直接將道崇的身形洞穿,炎氣瀰漫之下,道崇只覺得體內生機不可遏制地流逝,然後身形一點一滴地開始消逝,任何力量都無法凝聚,只能感受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