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一首很簡單的詩。
唐代浪漫主義詩人李白傳唱千古的思鄉之作。
在地球上,便是三歲小兒,也可以朗朗上口地熟讀出來,中國人無人不知。
從這個角度來看,這首詩,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意義。
但對於李牧來說,他看到這首詩的瞬間,卻是心神狂震。
因為,寫著這首詩的紙,是來自於北宋的使者送來的。
寫這首詩的字,也是漢字。
地球的詩,地球的字。
但卻是北宋的使者送來。
這本應該不是這個世界的東西,也不是這個世界的字,卻由一個這個世界的人送來。
李牧一瞬間就意識到,很有可能,有一個同樣是來自於地球的人,存在於這個世界。
而這個來自於地球的人,就在北宋。
這對於李牧來說,意義重大。
一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瘋狂地在他的心頭湧動。
李牧沉浸在震驚和意外之中,以至於當小書童清風,領著北宋使者,進入到了書房的時候,他才回過神來。
“北宋使者趙霽,見過準聖。”使者很恭敬地行禮。
這是一個大約只有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面容周正,濃眉大眼,神態堅毅,身穿著北宋流行的文士服裝,寬袍大袖,腰間懸著宋劍,身形瘦高,器宇軒昂。
李牧的目光落在北宋使者的身上,犀利如刀。
趙霽立刻感覺到,一種難以形容的無形壓力,將自己周身都籠罩,在準聖李牧的眼光之下,他感覺自己就像是一直被壓在巨石之下的螞蟻一樣,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壓的粉身碎骨。
名不虛傳。
“這是誰讓你送於我的?”李牧手中拿著那首詩,直接開門見山地道。
趙霽不敢怠慢,道:“此物,奈何是是八賢王義女,在臨行之前,拜託我轉交給準聖大人的東西,她曾說,如果到了太白縣城,您拒不見我的話,可以以此物相傳,或許大人就會破例見我。”
他心中,實際上,也非常的驚訝。
說實話,離開宋京臨安時,八賢王義女曾私下找他,讓他將此物,交給準聖李牧,說或許可以幫助到他。
當時,趙霽心中並不是太相信。
因為李牧的名和詩,雖然也已經傳到了北宋,頗有盛名,但李牧這個人,並未到到過北宋,甚至都未曾走出過西秦長安府,八賢王義女絕對不曾見過李牧,又能有什麼交情,區區一張紙上,畫著一些奇異的符號,就能打動李牧這樣的準聖?
但,來到了太白縣城之後,數次求見準聖,都直接被拒絕,只見到了小書童清風,這讓趙霽心中焦急,卻又無可奈何。
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心態,將八賢王義女的所贈之物送上去,結果沒想到,這效果好的驚人,第一時間,立刻就得到了準聖李牧的接見。
李牧聽了趙霽的回答,心中依舊是一頭霧水。
北宋八賢王的義女?
他從未聽說過這樣一個人啊。
“能不能詳細說說八賢王義女?”李牧道:“她是什麼來歷?可有具體姓名?”
趙霽一聽,極為奇怪,準聖大人竟然對此女如此感興趣?
不過,他還是組織了一下措辭,道:“八賢王乃是帝國功勳卓著的一位王爺,地位極高,他老人家,在大概半年多之前吧,微服私訪的時候,機緣巧合收了一位義女,極為寵愛,賜予趙姓,名為趙詩雨,封號為還珠郡主,在宋都臨安城中,頗為鬧出來了一些動靜,至於具體的來歷,本使倒是不太清楚。”
李牧聽了,心中頗為驚訝。
詩雨?
這個名字很熟悉。
他在地球的時候,有一位班花,不,可以說是校花級的同桌,名叫王詩雨,冰雪聰明,而且平日裡對於孤兒的他,也極為照顧,以至於,同學們中間都流傳,李牧和王詩雨在談戀愛。
而對於李牧來說,談戀愛算不上,認真來說的話,那是一段朦朧的感情萌芽吧,不算是多麼的炙烈,但絕對是一種小處男感情上的小萌動。
對於王詩雨,李牧是有好感的。
然而來到這世界之後,李牧漸漸也就放棄了對於校花的這段萌動感情,因為兩個世界啊,二十年之後,校花大人已經早就嫁做他人婦了吧。
但是現在……
李牧的心,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