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絡腮鬍軍士長。
後者被李牧的目光一掃,頓時意識到不妙,腿就哆嗦了起來。
“你,”李牧指著絡腮鬍軍士長,道:“過來,下跪,道歉。”
絡腮鬍軍士長面色陰晴不定,看了一眼年輕參將,梗著脖子,道:“你算什麼東西,也要讓我……”
話音未落。
李牧凌空一招手,風龍捲之術瞬發,直接將他凌空攝過來。
啪啪!
兩個巴掌,絡腮鬍軍士長的臉,立刻就抽得像是熟爛了的西瓜。
噗通!
李牧將他直接摜在地上,指了指一邊還在愣神的吳北辰、蔡婆婆等人,道:“不想死的話,就過去磕頭,道歉。”
絡腮鬍軍士長已經嚇得魂飛天外,滿臉是血,忙不迭地爬過去,磕頭道:“我錯了,婆婆,還有這幾位兄弟……我錯了,你們大人有大量,繞過我吧……兄弟我也是奉命行事……”
“一個早就斷了脊樑的狗,還學人家裝硬漢,可笑。”李牧搖頭。
“是是是,我是狗,諸位大爺,饒了我吧,就當我是一條過,放了我吧……”絡腮鬍軍士長哭喪著臉求饒。
吳北辰等幾名邊軍士兵,面帶憤怒,沒有說話。
對於這種欺軟怕硬的軟骨頭,他們向來沒有什麼好感。
蔡婆婆祖孫兩個人,則是有些茫然不知所措。
小菜菜這個時候,才看到李牧的面容,突然眼睛一亮:“大哥哥,是你?你也來到長安城了,也是來這裡找爸爸的嗎?”她認出來,李牧就是在平安鎮上幫過她們的那個小和尚。
蔡婆婆擦著眼睛看了一下,也認出來:“亂來大師?”
李牧輕輕地摸了摸小菜菜的頭髮,又向蔡婆婆點點頭,柔聲道:“放心,今日,你們進一定可以進入軍墓,我倒是要看看,有誰敢阻攔。”
他的性格,是一個矛盾複雜體。
慫的時候是真的慫。
但若是倔起來,就算是天王老子在面前,也都不肯低頭,一定要戳到底。
今天,這裡發生的一切,讓李牧心中有一種憤怒和殺意。
這種憤怒,不發洩出來,不行。
吳北辰幾個人,一看這情況,才明白,原來這個看起來似僧非僧,似道非道的少年人,竟然是和這一對祖孫認識,怪不得要出頭,不過,今日的事情,只怕是難以善了了,他們也沒有想到,護陵軍的參將竟然是一位皇族,這件事情,要鬧打了啊。
希望這個奇怪少年,真的是大有來歷吧。
李牧向這幾個邊軍點點頭,道:“蔡婆婆祖孫,與我有一面之緣,今日,多謝諸位仗義出頭。”
“不敢。”
“這是我等從軍之人應該做的。”
幾個年輕邊軍都行禮道。
他們邊軍中的風氣,最是尊重這種實力和骨氣同樣強硬的強者,哪怕李牧看起來,也不過是才十五六歲的樣子。
“大人,我已經磕頭認錯了,是不是……”絡腮鬍軍士長,顫顫巍巍帶著諂笑地看向李牧。
李牧直接飛起一腳,將這軍士長踢飛出去,撞在了一邊的帝國英烈紀念碑的石基上。
啪嚓!
就像是一塊大西瓜撞碎在了石頭上一樣,鮮紅的液體就流淌了出來。
這一下子,絡腮鬍軍士長死的不能再死了。
“認錯有用的話,要帝國律法幹什麼?”李牧淡淡地道。
從這個絡腮鬍軍士長之前的作風來看,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一言不合,就要蔡婆婆祖孫的命,簡直是一點兒人性都沒有,可以想象,在此之前,除了蔡婆婆祖孫外,還有不知道多少的其他受害者。
這種東西,如畜生一般嗎,唯有殺之,才算是真正的慈悲——對受害者們的慈悲。
鮮血汩汩流淌,染紅了紀念碑的石基。
周圍的圍觀者們,惶惶變色,反應不一。
有人嚇得尖叫。
也有人忍不住暗暗稱快,覺得實在是節氣。
軍墓何等神聖莊嚴之地,這些日子以來,卻被這群缺德陰損的傢伙佔據,勒索壓榨烈屬的錢財,弄得天怒人怨,早就該死了,只是一直都沒有人敢管,今日,這個惡人,終於遭受到了報應。
吳北辰幾個人,也被狠狠地震撼了一把。
真的殺人了?
看著那被鮮血浸染的英烈紀念碑石基,幾個邊軍再看向李牧的時候,眼神又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