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如何捕獵呢。
鄭存劍沒有想到,李剛會將這首詞,在自己的書房中寫出來。
“哈哈,存劍,你也是長安城中的詩詞名家,來說說,這首詞,如何啊。”李剛面帶笑容,看似隨意地道。
鄭存劍心裡咯噔一下,也不知道該怎麼評價。
實際上,這幾日以來,他明顯地感覺到,這位當初一怒之下三擊掌驅逐了李牧的知府大人,似乎對於李牧並無眾人想象之中的那種厭惡和憎恨,雖然之前,他曾經派遣自己和儲書峰等人,去太白縣對付李牧,但恰恰是在那件事之後,知府等人對於這個棄子的態度,似乎是改變了。
說不上是親近,也說不上是疏遠……總之,很難捉摸。
“很符合李公子心境的一首詞,自成格局氣象,是一首好詞。”鄭存劍最後只能這麼評價,反正外面都是這麼說的。
李剛哈哈大笑了起來,看起來四十歲出頭的美男子,正處於人生魅力巔峰的年紀,笑起來給人一種君子文雅如玉的感覺,道:“自成格局這四個字,用的還不夠,這首詞,從那個孽子筆下出來,堪稱是絕世了,這是一手言志詞啊,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呵呵,這個孽子,自比仙人神龍,說得好聽一點,其志高遠,說的誅心一點,那就是野心大過天啊。”
鄭存劍在心裡想了想,這倒也符合他了解的那個李牧的形象,狂得很,大魔王,說野心大,也不為過。
李剛笑著,似有所感,再次提筆,在這首詞的下面,加了一行小楷備註,卻是隻有短短兩句——
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
寫完,擲筆於地,笑著離開了。
鄭存劍緊隨其後,面色如常,但心中卻是巨震。
這是在說李牧嗎?
原來知府大人,對於他這個棄子的評價,竟然是如此之高,一遇風雲便化龍,這樣的期待,似乎還在大公子李雄之上吧?那當年為何……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可能是誤會了什麼。
那麼,李牧的風雲,在哪裡呢?
這一次與天劍上人的約戰?
應該算是吧。
鄭存劍的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
……
……
“陋室銘?”
公主秦臻看完這首詞,臉上終於是出現了極為意外的震驚之色。
她之所以震驚,是因為,在她的瞭解裡,品德敗壞的李牧,是不可能寫出這樣自成格局的好詞的。
道理很簡單。
所謂字如其人,文如其人,很多時候,詩詞文字這種東西,是騙不了人的,一個人的精神是什麼樣的,那他寫出來的詩詞,就會是什麼樣的,古往今來,有很多奸佞梟雄之輩,也寫出來過流傳千百年的好詞,但卻絕對寫不出來‘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這樣氣質自成的句子,這句子裡面,飽含了一個人的精神風骨。
“難道是代筆?”
她有所懷疑。
但很快又打消了這個念頭。
因為這首詞,的確是太契合李牧的身世經歷了。
只有那些經歷過波折、挫折、困苦、煎熬的人,才能寫出這樣的詞句,李牧三擊掌的故事,早就流傳開來,哪怕是她並不關心這個人,但架不住身邊有一個牧粉王辰一直絮叨。
也許,我真的看錯了?
秦臻在心裡,這麼想著。
一會兒,王辰從外面走進來,道:“殿下,已經安排好了,一個時辰之後,我們出發,去教坊司,到時候,殿下需得小心藏匿身份。”
……
長安城中,一處極為神秘的地方。
“呵呵,少年大宗師,陋室銘……諸公,此子可用否?”一位面容英俊的年輕男子,看完謄抄版本的陋室銘,笑吟吟地問周圍眾人。
“少年得志,未必願意為殿下所用。”
“詩詞太過於清高。”
“可以一試。”
“哈哈,殿下禮賢下士,見才心喜,人之常情也,若是殿下有意抬舉他,我願為說客,去為殿下招攬此子過來。”
“恩,年紀輕,根底白,潛力夠,可以培養一下,不過,越是驚才絕豔之輩,越是心高氣傲,殿下需得做好兩手準備,若是不能為殿下所用,必須早日除去。”
各種看法都有。
而且,每一個說話的人,身份地位都是極高。
那年輕人笑了笑,道:“我不怕他驕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