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我去血月幫,絕對不可能。”她神色堅定,從容,之前的驚懼,一掃而空,道:“如果李公子不幸罹難,那我亦願隨他去九泉之下,生亦何歡,死亦何懼,只不過是……有死而已。”
“小姐,不可以,你……”丫鬟馨兒急了。
錢護法勃然大怒,霍然起身,道:“哼,事到如今,你還如此不識好歹,想死?哪裡那麼容易,落在老夫的手中,你就算是想死都死不了……”
說著,他直接出手,一個內氣手印,直接從掌心之中脫胎而出,朝著花想容抓去。
這個錢護法,是個高手。
然而——
嘭!
一聲輕響。
花想容的身上,突然湧起一股光華,直接將那內氣手掌震碎了。
“嗯?”錢護法身形一晃,面色一陣潮紅,大驚,道:“你……你竟然懂得武道,你……你是大宗師境的強者?”
花想容面色茫然。
白萱媽媽和馨兒,比錢護法還要驚訝。
……
“恩?”
李牧的面色,猛然一變。
有人對花想容出手了?
他能夠感覺到,自己留給花想容的那個玉吊墜之內的陣法,被激發了。
咻!
他的身形,化作一道閃電,朝著聞聖齋的方向飛射而去,如星丸跳擲一般,在街道兩側的建築上,不斷地跳躍,速度極快,轉眼就消失了鄭存劍的視野之中。
怎麼回事?
鄭存劍一驚,旋即意識到了什麼。
“駕!”
他催動胯下青鬃馬,帶著菊花豹,朝著翁聖齋急速趕去。
李牧的速度極快,猶如閃電。
風聲在耳邊呼嘯而過。
不過是二十多息的時間,他就到了聞聖齋近前。
咻!
李牧直接飛射落在了三樓陽臺上,然後推開外門,直接走了進去。
裡面,正是花想容閨房的茶室。
李牧目光一掃,就看到了面色驚怒悲傷的花想容、馨兒三人,然後又看到了黑袍老者和兩個紅色鎏光面具武士。
“李公子?”花想容驚喜地歡撥出聲。
她做夢都沒有想到,錢護法口中必死無疑的李牧,竟然就這樣推開門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巨大的興奮和喜悅之下,她想也不想,直接衝過去,撲到了李牧的懷裡,將李牧緊緊地抱住。
“呃?”溫香軟玉抱滿懷,李牧整個人猛然之間也愣住了。
這麼主動?
這麼熱情?
記得上一次的時候,這姑娘還挺矜持的啊。
李牧一時也搞不清楚狀況,只好張開雙臂,也不敢真的將花想容抱住,趁機佔便宜這種事情……雖然他也很想,但是,畢竟還沒有感情基礎啊。
“什麼?”錢護法也吃了一驚。
李牧?
這個少年人,就是李牧?
不對啊,他不是應該被晉入先天的天劍給打死在擂臺上了嗎?
怎麼活著回來了?
難道天劍上人竟然大發慈悲之心,沒有殺他?
不過,錢護法很快就冷靜了下來。
哼,李牧來了又如何?
他冷笑了起來,道:“呵呵,真是感人的一幕啊,郎情妾意的……花想容,你如果不想李牧死無葬身之地,那就乖乖和我去見我家幫主,伺候好了,或許約戰之日,我家幫主,還能放他一馬,否則,嘿嘿……”
花想容立刻就是一顫。
李牧皺眉,看向白萱媽媽,問道:“這孫子誰啊?”
白萱媽媽這個時候,略微回過一些神來,連忙將前因後果,簡略地說了一遍。
“血月幫?”李牧訝然,沒想到,血月幫竟然在長安城中,還有這樣的能量,之前調查的資訊裡,血月幫不是一個連入品都沒有做到的小幫派嗎?
“嘿嘿,不錯,老夫血月幫左護法錢多。”黑袍老人錢護法傲然冷笑,道:“李牧,你竟然苟活了下來,呵呵,給你一個忠告,不想死的話,放開你懷中的女人,她不是你所有資格站染指的。”
“我也給你一個忠告,你自己抹脖子自裁,我就留你一個全屍,否則,你會死的很難看。”李牧神色冰冷了起來。
他媽的,雖然花想容還不完全是我的女人,但聞聖齋誰不知道,我已經放話要護著她,你這種哪裡冒出來的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