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腔真心痴情,錯付,心碎。
白萱在一邊,強忍著心中的怒意,將晴兒摟在懷裡,明知道對方身份尊貴,道:“黃公子未免太無情,既然看不上我家姑娘,那為何……”
“為何要了她的身子,對嗎?”黃文遠淡淡地笑著,道:“山珍海味吃多了,偶爾吃一吃野菜,調劑一下胃口。”
周圍眾人,都很配合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青樓女子嘛,妓.女,說幾句,又能如何。
晴兒一張俏臉,煞白如雪,搖搖晃晃站起來,看了一眼黃文遠,悲痛欲絕地轉身跑了。
淚珠兒掉在地面,啪嗒摔碎。
黃文遠放下酒杯,淡淡地道:“真是掃興,哭哭啼啼……哼,白媽媽,讓她補妝,一刻鐘之內,過來伺候。”語氣,不容置疑,不容反駁。
白萱強忍著怒,轉身離開。
知府衙門的田師爺,突然笑道:“其實,晴兒姑娘也算是有點兒姿色,但和花想容大家比起來,卻是天差地遠,黃公子,我這裡,卻是正好有一段花魁大選之夜,花想容月下獨舞的星陣影像畫卷,請公子一觀。
他拿出一張長軸畫卷,徐徐張開,其上陣紋流轉,封存著一段影像,正是花魁大選之夜,花想容詠唱【明月幾時有】,且歌且舞的畫面,月光清冷,身姿優美,御空而來,宛如遺落在人間的月華仙子一樣,美麗夢幻的有些不真實……
眾人都看呆了。
黃原文看著看著,呼吸也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世間竟有如此絕色佳人?”
他失聲道。
李牧傳唱一時的那首【佳人詩】,不由得浮現在所有人的腦海之中。
“此女,現在何處?”黃文遠眼神炙熱地問道。
田師爺微微一笑,道:“就在太白縣城之中,李牧將她帶了回去,不過,傳聞,李牧對此女頗為敬重,一直都並未讓其侍寢。”
黃文遠的眼睛亮了。
“好,明日出發,去太白縣城就任。”
田師爺聽到這句話,暗中笑了笑,他今日的目的,已經達到,可以回去向知府大人交差了。
這時,突然樓上傳來一聲尖叫:“啊,晴兒,晴兒你……”
聞聖齋最美麗善良和優秀的姑娘,在樓上,自己的房間裡,懸樑自盡了,帶著羞辱、絕望和心碎,遺棄了這個世界……
聞聖齋的姑娘們,都趕過去,搶救已經來不及。
哭泣聲響起。
晴兒是一個善良友善的姑娘,被白萱重點培養之後,在聞聖齋中地位極高,但對於任何人,都和顏悅色,幫了樓裡不少姑娘的忙,與之前的花想容頗為相似,因此她的死,讓很多姑娘都禁不住流淚。
黃文遠等人,聽了這事,也都變色。
“真是晦氣……”黃文遠冷哼道:“白媽媽,今晚,再給我派一個最好的姑娘過來,最好,長的像是花想容……”他此時,慾念湧動,因為看了花想容的月下舞影像,心中炙熱,需要發洩。
……
……
“鎮西王終於忍耐不住了嗎?”
李剛看著【金銀奪命環】廖智四人的屍體,若有所思。
鎮西王等叛逆,潛入了西北,這件事情基本上是可以確定了,這四人,乃是鎮西王的心腹死士,出現在了太白縣城中,是否意味著,鎮西王本人,就在太白縣城附近,隱匿在暗中呢?
或者,鎮西王隱匿在扶風府?
扶風知府鄭登科,曾是鎮西王的義子,這件事情,眾所周知,但自從雪夜政變之後,鄭登科數次上表自辯,向太子殿下表忠心,且在扶風府內,大張旗鼓地搜捕二皇子餘孽,畢竟是手握兵權的封疆大吏,這樣的做法,雖然不能洗清自己的嫌疑,但卻讓太子等人,無法第一時間,就對他下手,只能徐徐圖之。
“屍體帶下去,梟首,送往帝都,就說是被長安府兵衛在場外格殺,不用提李牧的名字。”李剛擺擺手,道。
鄭存劍應命,命人將屍體帶了下去。
很快,田師爺又進來求見。
“大人,事情已經辦妥,那黃文遠是一個好色之徒,一見花想容的舞姿美色,就把持不住了,已定明日一早,便去太白縣赴任,讓屬下在明日天亮之前,為他辦好各種任職文書。”田師爺笑著道:“那畫卷,也被黃文遠索去了。”
李剛臉上,浮現出一絲冷笑:“田師爺,你觀黃文遠此人,如何?”
田師爺道:“神宗出來的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