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些幸災樂禍了。
不知道天高地厚。
仗著受寵,不分場合,不看身份地亂說話,這下子,惹禍了吧。
唯有肖嘯,看向李牧的眼神,越發的複雜,甚至在不知不覺之中,已經開始帶著一些嫉妒。
因為他很清楚一件事情。
此時的新皇,內心深處,對於李牧的態度,絕對不是厭惡和嫌棄。
事實上,肖嘯的猜測是對的。
新皇對於李牧,心中越發欣賞。
他知道,李牧這是在維護自己的臉面。
這個近衛大統領,真的是對自己忠心耿耿,一切出發點,都是在為自己著想。
忠臣啊。
可惜了,木牧並不知道,自己與東煌神朝的盟約內容。
這個時候,需得臥薪嚐膽,示敵以弱。
表面上在呵斥,但實際上,卻評價更高。
魏如虎的目光,在新皇和李牧的身上流轉。
他的心中,其實也很清楚,讓身為一大仙朝之主的新皇,對著魏如龍的屍體行禮謝罪,是強人所難,估計難以實現。
既然如此……
嗯。
魏如虎的心中,驟然有了另外一個想法。
“呵呵,既然陛下不願意行禮謝罪,那我就退一步,你們找一個夠分量的人,來替陛下行禮吧,嘿嘿……”說著說著,魏如虎的目光,盯在了李牧的身上,陰陰一笑,戲謔地道:“聽說這位木牧大人,如今也算是當朝紅人,嘿嘿,不如就讓他,來披麻戴孝,為我大哥送行吧,哈哈哈,這總可以吧?”
刷刷刷!
所有的目光,一下子都集中到了李牧的身上。
壓力來到了李牧這一邊。
臥槽。
李牧當時心中就給這個魏如虎,寫了一個大大的死字。
你特麼的要是不死,老子把‘木牧’這個名字倒過來唸。
現在怎麼辦?
難道真的要去披麻戴孝?
不行。
這委屈老子可受不了啊。
但是,若不去的話,那我之前賣力演出的‘忠君’人設,可就崩了啊。
李牧的心裡,很惆悵。
這人設還要不要繼續維持了?
新皇皺了皺眉,道:“讓我皇極崖的大臣,為你哥哥披麻戴孝?”
這也是羞辱啊。
“豈有此理。”
“簡直是狂妄。”
諸多大臣一時也有點兒接受不了。
這倒不是因為他們對李牧有多維護。
而是因為,這個要求,可不是單純的侮辱木牧,也是在打皇極崖的臉,打他們每一個人的臉。
畢竟木牧是皇極崖的二品大員。
與他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魏如虎冷笑,道:“怎麼?老子都已經退了一步,你們就這點兒誠意都沒有?”
他一臉的譏誚,看向李牧,更是不無嘲諷地道:“木牧,你剛才不是很能為自己的陛下分憂嗎?怎麼不主動站出來,展現你忠臣的風采啊。看來,你這個所謂的忠臣,也不過如此嘛,哈哈哈哈哈,可笑啊可笑。”
李牧冷笑一聲,走到了魏如龍的棺槨面前,拱手行了一禮。
此人在皇極崖皇城這段時間,囂張跋扈,壞事做盡,早就該死,受此一禮,算是便宜他了。
拱手行禮,不算什麼。
“已經行過禮了,事情到此為止。”
李牧轉身,看著魏如虎,淡淡地道:“我的身份,乃是皇極崖二品官員,披麻戴孝,置我皇極崖尊嚴於何地?不要把事情做的太過了。”
魏如虎冷笑:“你他媽的在開玩笑吧?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要尊嚴?”
李牧也不再說話,只是盯著他。
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新皇的臉上,略有猶豫之色。
這時,另外一個聲音響起:“咯咯咯,魏公子,這個木牧是出了名的骨頭硬,性子臭,不知變通,您又何必與這種茅坑裡的石頭一般計較呢?豈不失了自己的身份?”
是夏靜。
身為皇極崖女官的夏靜,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微笑著,對魏如虎道。
魏如虎看到夏靜的瞬間,眼睛裡都閃過一絲炙熱。
尤其是夏靜對他一笑的瞬間,他的魂兒,彷彿都要丟了。
“呵呵,夏仙子這是在為木牧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