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抱緊了,你我現在可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啊?他這是什麼比喻,好惡俗哦!
正想開口怒斥,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聲響,那是一種除了風聲外,另一種機器的轟鳴。
感覺之際,那種轟鳴已然而至,等到蘇淺雪反應過來,張大眼睛觀望時,只見身邊呼地幾縷風聲,兩輛同樣車速的機車疾速而至,一左一右緊貼過來,把她和皇甫青雲夾在中間——
“皇甫先生——”驚叫一聲,雙手把皇甫青雲抓得更緊,心跳急速加快,老天,這是什麼情況?不會就是傳說中的飆車吧?
“抓緊了——”皇甫青雲大喊一聲,握緊車把,倏地一下竄出老遠,把兩輛機車遠遠地拋到身後。
“啊,好冷——”蘇淺雪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現在她終於知道皇甫青雲為什麼讓自己穿上風衣了。
車速這麼快,又處在空曠的深山公路上,只覺耳邊刺骨的寒風一陣陣往衣領裡吹,何止是冷啊,簡直就是凍得要命。
皇甫青雲濃眉一擰,忽然鬆掉車把,車速隨之緩了下來,後面的機車立刻趕上,一輛、兩輛、三輛……
老天,蘇淺雪暗暗數了數,居然七八輛的機車蜂擁而至,左右夾攻,前後攔截。
行至一個拐彎處,路面寬廣起來,皇甫青雲已把車速降到最低,那群機車已然車速不減,嗡嗡地圍著他們兜起了圈子——
“皇甫先生——”蘇淺雪把臉貼近他的腰背,他皮衣上冰冰涼涼的,加上恐懼,蘇淺雪一連打了好幾個冷戰。
“嘎——”的一聲,機車嘎然停下,皇甫青雲豪氣地一腳撐地,一手利落地解開自己的風衣脫下,遞給身後的蘇淺雪——
“快穿”
啊?他在開車啊,怎麼可能只穿一件襯衫呢?
“我——我不冷!”
咔咔——好像是牙齒打架的聲響,蘇淺雪暗歎,自己還真是不爭氣!
“快點,別讓我下車——”皇甫青雲頭盔下的面孔威嚴冷峻,緊緊地盯視著自己周圍的包圍者。
蘇淺雪只好乖乖地接過他的皮衣,手有點僵硬,都是因為冷,他的皮衣很長,她穿上後就像一個長長的睡袋,從頭一直蓋到腳踝,裡面還殘留有他身上溫暖的男人氣息和淡淡的菸草味兒,好溫馨!
敞開衣襟,儘量把皇甫青雲的後背緊緊地包覆在自己的懷中,再也沒有原來的男女授受不親,這一刻,他皇甫青雲不再是一個普通的男人,而是和自己緊緊連在一起的身體的一部分。
好吧,她承認,現在他們就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生死與共!
“嗡——嗡——”皇甫青雲重新把機車啟動得嗡嗡直響,明顯地在與那些飆車族們示威——
“喂,飛哥,馬仔好靚哦——”一肥仔衝著皇甫青雲身後吹了一聲響亮的口號。
“少廢話——”皇甫青雲以冰冷的聲音喊道,“說吧,今天怎麼比賽?”
話音剛落,只聽嗡的一聲,一輛和皇甫青雲同樣豪華的本田機車疾速駛了過來,嘎的一聲和皇甫青雲並排停在一起——
“飛哥——”賽車手大聲喊道:“我昨天剛買的本田,現在我們終於站在同一起跑線上,決一死戰!”
飛哥?蘇淺雪一愣,難道皇甫青雲是這群飆車族的老大?可想而知當年的他是多麼的年少輕狂啊,居然升級為飆車族的老大。
“玩物喪志的衰仔——”
皇甫青雲低聲咒罵了一聲,也不說話,猛地加了油門兒,機車呼的一聲竄出去,那名賽車手亦是呼的一聲追蹤而至——
七八輛高速行駛的機車在空曠的高速公路上,開始了你追我趕的比賽。
漸漸地,蘇淺雪就發現,這那裡是比賽啊,簡直是以多欺少啊,那幾輛機車分明就是搗亂,對著皇甫青雲左右攔截,就是不讓他超過剛剛那輛本田。
這也太不公平了吧?身體中的某種倔強因子復甦,蘇淺雪眼觀六路,耳聽八方——
“皇甫先生,往左——”
蘇淺雪好像聽到了自己的聲音,自己什麼時候想要幫他了,但她已顧不了許多,明亮的眼睛在身後四處逡巡,發現哪邊有機會就會大聲喊出來——
“皇甫先生——往前衝,他們被甩掉了,你簡直就是酷斃了!”她激動地在車後座猛地搖晃起身子。
“傻丫頭,抱緊我——”
“放心吧,我們是拴在一條繩的螞蚱——”
啊?皇甫青雲的鼻子差一點兒笑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