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可會知道?
雖然不知程仇有否感受到一憂子的用意,但他實在很討厭一憂子這種亡命式的打法。
他,怒了。
他也不知何以會動怒,卻只知熊熊怒火已焚遍全身,心中滿不是味兒。
他忿然把功力推至九成,如雷一拳狂轟在一憂子肚腹之處。
一憂子身中多招,所受的傷已非輕,再中這雷霆一拳,吐血中跌飛五、六丈外。
一憂子的武功本比程仇低一籌,只仗著一股狂勁才能拉成均勢。如今看他身上傷痕累累,刀痕滿布,內、外傷都到了極嚴重的地步,若非有頑強的鬥志支撐著,早已倒下了。
程仇也不好過,雖然他所受的傷不及一憂子重,但迭遭重擊,牽動了體內舊患,胸口隱隱作痛,血氣不暢。
不怕死的敵人,往往是最難應付的敵人。
程仇也不是笨人,一憂子的用意,他已猜知一二。但絕情絕義的他,又豈會為了一憂子的性命,而放棄報他殺母深仇?
即使敗了一憂子,還有個武功不凡的姬昌,而天玄子的武功更臻至化境,以他現下傷疲之軀,可有能力敗他殺他?
因此當前急務,便是儘快以重招除去一憂子這最大障礙,以免虛耗更多功力及加重內傷。
一憂子傷勢之重,站也幾乎站不穩,像隨時也會倒下,姬昌見此情景,忙趨前道:“師兄,不若你先自調息料理一下傷勢,讓我來對付他吧!”
一憂子輕抹咀邊血汙,舉掌道:“不……用!我……還可以再戰……”
姬昌熟知一憂子脾性,也不敢拂逆他的意思,只得無奈退開,但擔憂之情卻是越益加重。
戰幔再起,程仇不再留手,把“六絕魔經”的功力催至頂峰,陰風颳得更狂更烈。
相反,一憂子因傷影響功力,雙臂的金光已褪色不少,而所散發的罡氣也僅能把陰風迫開兩尺。
一憂子一咬牙,狂勁暴發,猛把陰風再迫開多一尺,鼓勇再攻。
但尚未衝近,程仇已使出詭異身法竄開。
程仇遽地腳下加快,圍著一憂子疾轉。
程仇輕功快如閃電,一憂子無法看出其真身,只得嚴陣以待。
遠觀的姬昌,只覺程仇疾轉中漸形成一道巨大的龍捲風,把一憂子吞沒其中。
一憂子處於風眼之中,只感四周的空氣漸漸被抽離於旋風之外,呼吸也越來越困難,且風眼與外界完全隔絕,居然變得死寂一片。
啊!這……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