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裝備。”一個人狠聲罵道,然後把整個揹包往下一倒,嘩啦一陣響,裡邊的東西全都七零八落的掉到地上。
指北針、望遠鏡、彈夾、步槍組裝零件、壓縮餅乾、水壺、手電筒還有打火機和針線盒等等。倒到最後,一沓手紙也掉了出來。
“我靠。果然是裝備齊全啊。”孫星從自己包裡翻出了手電筒,然後往自己臉上一照,扮了個鬼臉,說道:“我死得好慘吶。我被子彈打中了咪咪死的。”
“我是被打中了弟弟死的。”一個人罵道,“媽的,這是我們部隊的戰友嗎?咋一點面子都不給。”
“行了,別牢騷了,我看人都差不多齊了,我想,要不了多久,那個卡車就得回來再接我們回去了。”張德才四下看了看人說道。
“哎?不對啊,怎麼沒看見趙林?難道這小子逃了出去?”……
“嘿,孫哥,夜裡你跑哪去了,怎麼現在才回來?”一大早,李峰聽到起床號後,剛穿好衣服,就看見孫星從外面回來。而且還是一臉的喪氣,不禁奇怪的問道。
“演習。”
“啥?演習?不是吧?昨天晚上你去演習?這事兒我咋不知道啊?班長?你知道嗎?”李峰大呼小叫的說道。
“知道。”李政似乎也不想多談,只簡單的說道。
“那咋不和我說啊?為什麼我沒去?”李峰不平的嚷嚷道。
“行了,死胖子,你沒去是好事,我想,你去了,肯定會後悔的。連長耍了我們。”孫星把鞋子和衣服隨便那麼一脫,拉開被子蓋在了身上說道:“班長,今天連長準我假,我不用出操了。”
“嗯,我知道了。”
“哎,孫哥,等等啊,你還沒說是咋回事呢。別忙著睡啊,說給我聽聽唄。”李峰看孫星的樣子,忙著把倒好準備洗臉的開水往孫星的洗腳盆裡一倒,說道:“你看,剛回來,你還沒洗腳吧,洗洗腳再說,這樣睡得精神。”看孫星終於從被窩裡伸出了兩個腳丫子,李峰趁熱打鐵的說道:“再給我說說昨天夜裡到底咋回事。”
“是連長前兩天找我,說每個連挑一個兵,過兩天參加一個演習。目的是挑選尖子,訓練這些兵的單兵作戰能力。然後昨天晚上我們去了,到了一個地方後直接給人當靶子使,狂掃了一通後就回來了。”孫星邊搓著腳邊說道。
“什麼?不是吧?去的一共幾個人啊?”李峰問道。
“每個連都挑了一個人去,你自己算吧,我們團有多少連就有多少人去了。”孫星說道:“哎,再給我對點熱水。這是不燙腳了。”
李峰拿著開水瓶又對了點開水進去後,接著問道:“那你說這些去的人都被掃了一通後就回來了?就沒一個透過的?”
“有一個。”
“誰啊?”
“趙林。”孫星說道。
“啊?趙林?他也在這些人的名單裡?而且他還透過了你們都沒透過的演習?”李峰吃驚的問道,那驚訝的程度不遜於新郎的新婚之夜,發現新娘是個石女一般。
“是啊。趙林當時是暈車,下車晚了,等他最後要下車的時候,車已經開起來了。他就躲在車裡邊沒動,然後那車就一直把他拉回團部。就這樣,他一個人完好無損的到了目的地,所以也就他一個人透過了。”孫星淡淡的說倒,然後把腳一抬,拿著擦腳布隨便抹了兩下,對李峰說道:“行了,我睡覺了,出去的時候給我把洗腳水也倒了。”……
“昨晚演習,什麼情況?”團長辦公室裡,陳誠問坐在自己對面的政委張林道。
“全軍覆沒。”張林說道。
“這麼慘重?”陳誠吃驚道:“那些兵的素質就這麼低嗎?”
“不是素質低,是我們的伏擊力量太強了,所有的兵都是剛下車就被擊斃了。”張林說道:“只有一個兵透過了測試,但還是因為暈車,沒有及時下車,結果被不知情的司機給直接帶回來的。”
“亂彈琴!”陳誠氣憤的說道:“這次的伏擊方案是誰做的?什麼叫張弛有度他不懂嗎?”
“參謀長。”
“他?”陳誠一聽,頓時氣餒了。“這個草包,什麼都不懂,瞎搞一氣。要是我們團的參謀長是另外一個人,恐怕我們團的演習成績也不會一直被二零一團一直壓在頭上。要不是有個李軍在旁邊罩著,這大老粗恐怕能把整個團都搞得烏煙瘴氣。”
“那有什麼辦法。這個大老粗,啥事都不懂,可他啥事又都愛橫插一槓子。他唯一的本事你又不是不知道,就是關係硬。可這這麼好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