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托馬斯,不知道這位小姐怎麼稱呼呢?”
可雲厭惡的退後一步,不打算理會他,轉身就要離開。
然而去路卻被擋住,阿爾瓦一步擋到了她的面前,看似彬彬有禮的伸出手:“美麗的東方小姐,我能否邀請您共舞一曲?”只是眼底竄起的火光是掩蓋不住的。
可雲有些好笑的停下腳步,為什麼她有一種“小妞,給大爺唱一個”的狗血淋頭感?只是中國人喜歡的是唱一個,美國人喜歡跳一個?搖搖頭,可雲向一旁錯開腳步,不想理會他,畢竟這是公眾場合,他也不可能鬧出什麼事情來。
見可雲冷淡的樣子,阿爾瓦更加覺得有趣。故作清高的交際花他不是沒見過,但聽到他的姓氏之後,還能面不改色冷淡拒絕的,還真是少見,畢竟他的家族在這一帶還是很有名氣的。難道說……這女人是剛入這個圈子沒多久的,所以,壓根不認識他?
這麼想著,可雲卻已經推開門走入了大廳。
阿爾瓦對她已經興起了挑戰欲,連忙跟著走了出去,維持著自認為俊朗迷人的笑容,糾纏不休。
可雲並不想跟他理論什麼,畢竟在這個場合,若是鬧出了事情誰都不好看。所以她只是略微停頓,尋找著汪一鳴。可是來參加宴會的人實在不少,現在又有不少人在跳舞,她不想穿過舞場,所以尋人還是有些難度的。
然而有人耐不住了,在陰暗的燈光下,可雲格格不入的站立在舞池旁,舉目眺望的模樣,那麼的純淨可人,阿爾瓦的手便趁著黑暗伸了出去。但可雲早就提防著他,向旁邊側了一步,躲開了他不規矩的爪子。
“托馬斯先生,請你自重。”可雲冷了臉,這人難道以為她不反抗就是軟弱了?
“這位小姐,何必裝出這副樣子呢?誰帶你來的,我出雙倍的價錢。”阿爾瓦認為她是某個貴族少爺帶來玩的而已,開口狂妄。
恰在此時,一曲終了。舞池中的人漸漸走向一邊休息,而站在邊緣對峙的兩人自然就引起了眾人的注意。
可雲不悅的別開頭,不想跟他糾纏下去,冷聲警告:“我是陪同我的丈夫來的,請你不要再說這些侵犯的話。一個紳士,不該這樣出言侮辱一位淑女。”
“淑女?哈哈,妓/女也可以自稱為淑女了嗎?”阿爾瓦壓根不信她的話,面露諷刺的放聲大笑。
可雲聽著他話中的鄙視,沒覺得憤怒,倒是有些莫名其妙,他是怎麼會認為她是那種職業的人的?冷冷一笑,可雲信手拿過一邊酒架上的酒杯,毫不客氣的將一杯酒淋到了對面男人被髮膠弄得十分服帖的頭髮上,蔑視的看著他,懶得與他說一句話。
酒水順著臉頰滴落,阿爾瓦被她囂張的態度弄一愣,隨後抹了一把臉,看到不少人都已經看了過來,大感丟了面子,張口就要怒罵。
然而,此時一個人站到了他的面前,冷厲的目光將他要出口的話全都堵了回去。
剛剛去陽臺找人卻撲了個空的汪一鳴攬住可雲的腰,將她帶入懷裡,目光如劍的射向阿爾瓦:“托馬斯先生最後給我個解釋,這樣汙衊我的妻子,是什麼用意?”
“阿爾瓦!你在胡說些什麼!”老托馬斯先生跟在汪一鳴身邊走過來,自然聽到了兒子的那些話,氣得臉色大變。
“爸爸?”阿爾瓦莫名其妙的面對父親的怒氣,還是搞不清狀況:“怎麼了?這個女人……”
老托馬斯氣極,恨不得甩給這個不爭氣的兒子一巴掌。他平時花天酒地、私生活混亂就算了,現在居然當著別人的面,調/戲別人的妻子?尤其這個人還是他剛剛談判的貿易伙伴?!
“托馬斯先生,您該知道,剛剛小托馬斯先生對我妻子的汙衊,是多麼的過分。我不由得懷疑,這樣的想法是誰灌輸給他的?對於生意上的朋友的妻子都可以這樣的不尊重,我不得不考慮與您合作的可能性了。”汪一鳴的聲音冰冷,完全沒有之前把酒言歡的氣氛了。
“,德費內斯先生,還有夫人,真是太抱歉了!”老托馬斯擦著冷汗,連連道歉。最近生意十分不景氣,好不容易出現了這樣一個新貴,據說是法國的貴族之後啊!如今他肯出資幫家族的企業一把,卻被這個不懂事的兒子給攪了!
完全不理會老托馬斯先生的連連道歉,汪一鳴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本就一直擔心身為中國人的可雲是否能融入美國社會,生怕她會受到歧視。但好在他在這裡上學時就與朋友一起打下了穩固的根基,結交了不少上流社會的人,所以這些日子以來,可雲還是受到尊敬,沒有人冒犯歧視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