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樣的人招惹不得!”說罷,冷哼一聲,扶著離叔走了出去。
陸振華滿頭冷汗的跌坐在椅子上,連氣都喘不勻了。這個孽子,真是要氣死他嗎!他陸振華叱吒東北多少年,什麼時候被人指著鼻子這樣罵過!好兒子,真是個好兒子啊!
向書桓和杜飛伸出手,由著他們攙起他,緩步離開。這個兒子,他管不了也不想管了,就當,沒生過他吧。
“老爺子!”陸振華臉上的絕情嚇的王雪琴驚叫出聲。她雖然也隊尓豪的不識時務和糊塗樣子氣的不輕,但那畢竟是她的兒子,她怎麼能放任他坐牢不管啊?可是,老爺子是真的放棄了嗎?真的不要尓豪了嗎?
王雪琴慌了,只好急忙忙將手包裡所有的錢取了出來,塞給一邊的警員,懇求著多照顧尓豪些,便急匆匆的出去想辦法了。
陸尓豪這時候似乎才認識到自己的處境,難以置信的看著父母居然不管他就這樣走了,心慌不已。他該怎麼辦,就這樣一直坐牢嗎?不,他不要,他是陸家少爺啊,怎麼可以做一個犯人!他明明沒犯什麼大錯,只是拉著那個女孩子的手說了幾句話而已啊,不是交些錢就可以出去了嗎?怎麼會坐牢呢?
陸振華是撒手不管了的,但王雪琴如何放得下,無奈之下只好去求助於魏光雄。
另一邊,安穩的捧著剛買的英文教材,靠在臥室床上為第二天的教學備課的可雲全然不知陸家發生了什麼。直到門鈴響起,她的心裡有些疑惑,全家人上學的上學,工作的工作,會是誰來呢?
開啟門,竟然是剛從警事局直接繞路過來的汪一鳴。
這人很不客氣的推門就進,直接坐到了沙發上,完全沒有做客人的自覺。見可雲關上門也走了過來,率先開口將陸尓豪的事情說了一遍。
可雲聽的目瞪口呆,她完全不能理解汪一鳴為什麼非要插一腳。想了想她猶豫道:“這樣不太好吧?陸尓豪也沒犯什麼大錯,你這樣換了當事人,也找的是假證人,如果被陸家查出來不是麻煩了嗎?”
汪一鳴完全不擔心的樣子,擺擺手道:“所以我打算見好就收,那麼點罪名根本不可能讓他坐多長時間牢。而且事情一旦鬧大了,被人發現真相的話也確實是麻煩。所以,我今天來告訴你這件事。”
可雲不明所以,這跟她又有什麼關係?
汪一鳴專注的看著她,眼底隱隱的笑意浮現:“我想讓你賣個人情給他們。”
“哈?”可雲更糊塗了。
“陸家人都知道他們得罪的是我汪家。所以這個時候你替他們說句話,我就不再追究,將陸尓豪放出去。這樣大的一個人情,他們陸家要怎麼還?還敢來為難你嗎?”汪一鳴淡淡的說。
可雲卻明白了,不只是賣個人情。連警事局都可以擺平的汪家,卻在她的求情之下放過陸家,可見她是有多麼大的面子。這是明確的告訴了陸家人,李可雲已經不是你們可以惹得起的人了。
“謝謝……”可雲真的感動了。一直以來,為了擺脫腦殘們,她都在努力在拼搏,掰正依萍,改變家境,她的辛苦無人可以訴說,從未有人主動幫過她一星半點。而眼前這個人,並不熟悉,卻一而再再而三的為她著想。也許對他來說只是舉手之勞,但對她來說卻是雪中送炭,叫她如何能不感動?
望著可雲漾著盈盈暖意的眼眸,汪一鳴突然有些赧然的別開臉,忙轉移話題,“啊,明天去授課了,你備課怎麼樣了?”此話一出,開始暗暗鄙視自己的定力不夠,她感謝他是應該的吧?為什麼他會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可雲看他有些不自在的樣子,也笑著隨他轉移了話題:“還可以吧,只是不知道那位小姐的文化水平,得多備幾套方案。對了,那家小姐叫什麼我還不知道呢。”
“姓杜,具體叫什麼,我聽過,但是……”汪一鳴仔細回憶了一下,印象不太深刻,有些想不起來,“對了,今天上午我還接到我杭州的一個遠房的表哥的電話,說他認識這個杜小姐,讓我多加照顧些,所以麻煩你費心好好教導一下吧。”
“遠房表哥?”可雲疑惑,她不是沒打聽過汪一鳴家的事情,但是汪家沒落已久,沒聽說他還會有個表哥什麼的啊。
“比較遠了,只是同一個姓而已。不過這個表哥可是挺厲害的,是個畫家,不到30歲就是藝專教授了,年輕有為啊。”說到這似有似無的看了看可雲的反應,繼續說:“在中國繪畫界也是小有名氣了,比我可強多了。”
畫家?杭州?還姓汪……可雲有了種極為不好的預感。臉色陰晴不定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