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數到三你拿出來給我看好不好?我閉啦——”
男人:“等等,阿玲……”
女人:“一、二、三!”
她欣喜地張開眼睛,然後“哇呀”一聲叫了起來:“有個人!有個人朝著這邊飛過來了!”
男人心裡暗喜;左右回頭:“人?人在哪裡?這二十多層樓又不是兩層,哪能有人爬上來。阿玲你一定是吹風吹得太久出現幻覺了;都是我的錯我們先趕緊下去吧,今天就到這裡;你的生日我之後給你補過。”
直到這一男一女從天台下去,那女的還在不依不饒地說自己真的看到了人,說著說著就又撲到男朋友的懷裡扭來扭去……男人則一臉萬幸地哄她。
從方娟那裡拿了照片就急吼吼輕功過來的白黎鬆緩了屏住的呼吸,從天台的邊緣處蕩了下來,落到下面一扇拉著窗簾的小窗臺前。
他萬萬沒想到這大晚上的公司天臺還有人來玩浪漫。
這幾天白黎天天來實驗室做身體檢查,檢測那種藥物成分在人體內的殘留情況。就算是他這種路痴也已經對這裡的環境熟門熟路,眼下確認四周沒人,他像只敏捷的貓一樣蹲在窗臺邊上觀察了一下地面,縱身一躍就那麼直接落下,在地上翻了幾個滾兒,跟沒事人一樣爬起來拍拍身上的塵土,正好就站在實驗室的門口。
就算是長居實驗室的醫藥狂人也是需要睡眠休息的。
也是會有起床氣的。
因此當某個不速之客半夜三更敲開他的房門,把他從床上抓起來拿著個破紙片對著他大力搖晃:“穆卡叔穆卡叔你快幫我看看,這種植物你認得嗎?”的時候,向來脾氣溫和的巫醫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笑眯眯地摸到眼鏡戴起來,而是用一個完美的過肩摔把那個人打擾他睡覺的傢伙扔了出去。
白黎猝不及防,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頭朝下滿頭金星地出現在了牆角。
巫醫坐在床上揉了揉睡眼:“嗯?白黎先生?你什麼時候來的,怎麼倒在那裡?”
白黎:“……”
手裡的照片顫巍巍地揚了揚。
清醒之後的穆卡經過辨認,對他點頭道:“對,我認得這種草藥。它們生長在樹林深處,而且具有很大的毒性,我平時用不到,所以沒怎麼去採過。”
白黎說:“我上次去的時候沒有見到,它們長勢怎麼樣,數量多嗎?”
穆卡搖了搖頭:“不清楚。”
“真奇怪。”白黎對著照片喃喃,“這種草藥怎麼會到城市裡來的……還出現在工廠裡。這所工廠生產的到底是什麼東西,為什麼要用到毒性這麼強的草藥?”最重要的是,究竟是誰把它們從苗疆帶出來的?
問題一個一個接踵而來,白黎心中隱隱有了個模糊的可能性,然而在拿到事實證據之前,他決定不跟任何人提及它。
穆卡對這張照片感興趣極了:“照片中間的男人是誰?”
“是一個離家在外工作賺錢的父親。”白黎回答道,“這張照片是他女兒給我的,我之後還要還回去。”
試想起來,如果他沒有去慈善晚會,也就沒有機會認識方娟。更加不會想到去給她治療身體。也就不會拿到這張重要的照片。
穆卡沉思片刻,說:“如果是從某個地方寄過來的,可以去看看裝照片的信封或者快遞包裝,也許可以從上面找到一些寄信人所在地址的資訊……如果收件人還保留著的話。”
白黎眼前一亮:“穆卡你真是太聰明瞭!”
年過半百的巫醫被這直白的誇獎鬧得有點不好意思:“我只是把想到的說出來而已……畢竟我們那裡通訊條件比較落後,經常收發信件。”他頓了頓,“對了,這張照片的事情你跟邵先生說了沒有?”
白黎一愣:“沒有。”他按住巫醫的肩膀,表情嚴肅,“穆卡叔我拜託你一件事——這張照片跟我來找過你的事,千萬不要告訴別人……邵鈞天也不行。”
“為何?”
“額,”白黎眼珠子轉了轉,“因為也有可能是我們看錯了啊,或者最後找不到有用的資訊白忙一場。你也知道他那個人連我喝口水都要嘲笑我的樣子像小學生……”雖然他確實是喜歡喝一口就停一停啦,“穆卡叔你是站在我這邊的吧?我絕對不能再給他取笑我的任何機會!”
“誒好吧好吧,我這個老頭子也不想攙和你們年輕人的事。”穆卡無奈地答應了下來。“不過既然你來了,那就順便做一下檢測吧!”巫醫像變戲法似的從背後拿出了無菌針管。
白黎“……”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