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說著。
“啪”地一聲打斷了宋定印的話,宋爾儒實在聽不下去了。
這小鬼的審美觀有很嚴重很嚴重的偏差。
“痛!”宋定印痛叫一聲,用膝蓋想也知道是誰敲他的頭,除了那沒良心的爹還有誰。“你幹嗎打我?”
“小鬼,什麼叫老相好?誰教你的?還有,長得像你爹有什麼不好?”後頭這句他問得咬牙切齒,敢說他長得不好看?找死!
“我當然知道什麼是老相好,就是藕斷絲連的舊情人,這是水漓姑姑說的。至於長得像你,有什麼好的?老是惹娘不高興。”
又是“啪”的一聲。
這樣跟老子說話該打。
水漓那丫頭,專教些不正經的,回去他會“好好”地跟她溝通一番。
“說不過人就打人。”
“你娘呢?”
眼尖的宋定印瞥見他娘提著水桶走來。“我為什麼要告訴你?”
“小子,討打。”
扇柄又要落下,宋定印動作滑溜地閃過,告狀去了。
“娘,爹無緣無故打人。”
雖說他長得比一般十歲小孩高,但比起他爹還是差那麼一大截,腳比人短,所以跑得也比人慢囉。
宋爾儒飛奔至妻子身旁,體貼討好地道:“娘子,提水這等差事,讓為夫來就行了。”
沅彧也不跟他爭,任由他接走水桶。生氣有很多種方式,犯不著跟自己的手臂過不去。
腿短的宋定印慢了一會兒才到,氣喘吁吁地說:“爹……忙……”
“別急,氣緩了再說。”沅彧輕拍他的背。
“爹忙著同人談心哪有空?”有娘在他有恃無恐,報“二記”敲頭之仇。
渾小子,小狐狸一隻,落井下石。
“小孩子別多話。”宋爾儒目露兇光。
宋定印不用他爹的威脅,繼續道:“沒關係的,娘。定印會陪著娘,不會讓娘寂寞。”
他們爺兒倆的暗潮洶湧沅彧全看在眼底,“我們去祭拜外公、外婆。”她徑自牽著兒子走向墓前。
兒子貼心的話聽進宋爾儒耳裡,全化作刺激。
不孝子,老愛跟他搶沅彧。唉,只怕今晚又要孤枕難眠了。
宋爾儒連追上前,展開騙死人不償命的甜言蜜語。
“沅彧、彧兒、彧彧、小彧彧,別生氣,不過是遇見老朋友多聊兩句,別生悶氣,氣壞身子,我會心疼死的,嗯……這樣好了,我讓你出氣。”他貢獻出他寶貝得要死的俊臉供愛妻出氣,只見沅彧不為所動地閃過他繼續往前走。
慘了,這回沅彧鐵定氣極了,不罵不吵的沅彧嚇人呵!
他忍不住打了冷顫。
“娘,孩兒聽簡大夫說,我差點成了他兒子,因為他跟娘求過親是不?”
宋定印因早產的關係,身子骨弱,全依賴簡行磊獨門藥方的調養,方能健朗地跟其他孩童一般,因而他們的感情很好。
沅彧斥責地睨了他一眼,她怎會不知兒子在打什麼主意。
宋定印頑皮地一笑,他娘簡直就是神仙。
宋爾儒丟開水桶大吼:“什麼時候的事?”
沅彧擰眉,“你把我辛苦提來的水給弄翻了。”
“別管水了。”這個時候哪還管得了水翻不翻。
沅彧拾回木桶,準備重新去提水。
“沅彧!”宋爾儒一把拉住她,“小子,在這等,我同你娘有話要說,一會兒回來。”不管沅彧的反抗,抱著她施展輕功揚長而去。
宋定印笑咧了嘴,拖著水桶回到墓前。
“外公、外婆,定印聰明吧。”他的嘴咧得大大的,因為他的腦袋像娘,不像那笨笨的爹。
“吃醋這個詞是水漓姑姑告訴我的,以往老是娘吃爹的醋,所以我才特別設計讓爹吃一回孃的醋,讓爹明白孃的感受及委屈。”
他是故意將簡大夫的事說給爹聽,笨笨的爹一點也沒發現被設計了,惟有娘看出來。
“雖然我老愛跟爹搶娘,並不表示我希望爹和娘分開,只是和爹鬥嘴是一種生活樂趣。”
既然只是調劑,也就沒必要搞得雞飛狗跳,小小捉弄一下就夠了。
只是他等了又等,等到午時都過了,他的肚子餓得咕嚕叫,娘跟爹怎麼還不回來?
“娘跟爹不會談得忘了他們的兒子吧,肚子好餓喔……”他輕撫著肚子說。
突然,他眼眸一轉,想到一個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