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浦原幽徹最終還是死了,不是被自己所斬殺,而是間接死在自己親哥哥的手中,多麼戲劇化。
不知銀看到她的屍體,會作何反應呢?藍染惡趣味的想。
市丸銀緩緩轉身,看到身後的大門開啟,藍染笑著站在自己面前,懷中抱著緊閉著眼睛的幽徹。
他伸出手,從藍染手中將人接過。
冰涼的身體。沒有呼吸,沒有心跳,沒有靈壓,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
市丸銀的笑容在嘴角凝固。
死還是沒死,是個問題
戴斯樂送回海燕,回到虛夜宮時,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說不上來,就是一種微妙的違和感。
直到回到行宮,看到市丸大人抱著幽徹大人,笑得虛浮的樣子,才反應過來。這違和感,便是感
覺不到幽徹大人的靈壓了。
戴斯樂愣在原地。靈壓消失的情況有兩種,一種是失去意識,另一種是死亡。
手腳突然變得冰涼。看市丸大人的表情,大概是最壞的情況。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了。
第二天旅禍入侵。整個虛夜宮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寂中,但絕不是旅禍造成的。
葛利姆喬總是板著一張臉,烏爾奇奧拉總是低垂眼眸。諾伊特拉的脾氣變得更加不耐煩了,牙密睡覺的時間越來越多。
說不清楚有什麼改變了。畢竟原來他們就是這樣的性格。但的確有什麼改變了。
那麼所謂原來又是什麼時候呢?是旅禍入侵前?還是更早的,故事開始前?那麼故事又是從何時開始的呢?
烏爾奇奧拉靜靜的思索這些問題,卻找不到答案。
只是知道,顯而易見的改變是,再也不會有人像賭場老闆似的招呼著他們一起打牌了。
死神死後,會化為靈子。迴歸塵土,化為萬物,就連人類死了之後,屍體也是這樣的。可是兩天過去了,這句軀體卻沒有丁點變化。
依舊是緊閉著眼眸,冰涼涼的,沒有一點血色。
這又是藍染沒有料想到。本以為不出一個小時屍體就會化為靈子消散,可是兩天下來甚至都沒有變透明一點。
最讓人捉摸不透的,是市丸銀的反應。他依舊是每天笑眯眯的來開會,笑眯眯的回去,看不出一點喪妻之痛。
市丸銀相信幽徹沒有死。偌大的虛夜宮,只有他這麼相信。就連幽徹的三個從屬官,也都頷首,黯然的接受這個事實。
在真央靈術院上學的時候,理論課老師就講過,辨別人類死亡與否的標誌是大腦,辨別死神死亡與否的標誌是靈體。腦死亡,人類才算是真正的死去。同樣,只有靈體化為靈子,他才會相信幽徹是真真切切的死掉了。
【喲,銀,看來你還是好學生啊,老師的話記得那麼清楚。】神槍打趣道。
神槍這麼說只是為了調節一下氣氛,雖然表面上市丸銀笑得春光燦爛,可是心靈世界裡已經接連兩天陰雨綿綿了。話脫口後,神槍很有挫敗感的發現,頭頂積壓的烏雲又向他逼近了一寸。
神槍嘆息。只是,每天夜裡抱著她的屍體睡覺,你能睡安穩麼,銀?
“幽徹~我要去開會了~”這兩天來,市丸銀染上了對著屍體自言自語的習慣。在旁人看來這幾乎與瘋子無異,可他不在乎。
幽徹只是睡著了而已。當戴斯樂委婉的告訴他幽徹死亡的事實時,銀總會笑著解釋說。
說他是瘋狂也好,自欺欺人也罷。市丸銀伸手撫上幽徹的臉頰。他的執著能換來每晚擁著她入睡,也值得了。
像往常一樣附身親吻幽徹冰涼的額頭,微笑擺擺手。走出兩步,又突然想起什麼似的,退回到床邊。
他仔細的端詳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她光滑的長髮變得有些乾澀,凌亂的鋪在枕頭上。
“幽徹,那個叫一護的橘色頭髮的少年已經侵入虛夜宮了,正在和葛利姆喬戰鬥。屍魂界派來的援兵也到了。這麼多的好戲,不看太可惜了啊~”
“啊啦,時間快到了,我要去現世了哦~繼續睡吧,我會叮囑戴斯樂他們好好照顧你的。”
“我要上戰場了,來個離別吻吧~”
順其自然的附身吻住她的唇。深入骨髓的寒意讓他心中一顫。
以往面對他霸道的吻,幽徹總是嗔怪的推開他,翻個白眼,卻偷偷露出微笑;或是偶爾心情好,輕輕地回應他,臉頰染上緋紅。
可躺在床上的軀體依舊是一動不動,任憑他怎樣輾轉撕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