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門劍奴想要成為外門弟子,需要做的就是兩件事。
其一,捱過低階劍傀儡的攻擊成功突圍。其二,就是經受住其中一位外門弟子的考驗。
當然了,這種考驗可並非說你一定要勝過外門弟子。一旦開始挑戰,會有外門長老坐鎮觀摩,他們只要認可了你,那麼你就算是敗了也可以成為外門弟子。
只不過從去年到現在為止,都再沒一個外門劍奴成功闖過丹霞劍川那一關。現在外門長老突然再臨丹霞山演武場,登時吸引無數的外門弟子來好奇觀看一番。
“陌天兄,你已經見過,那劍奴天資如何?”演武場的主臺上,八名外門長老正襟危坐。他們倒不會小覷了外門劍奴,甚至都很期待。因為外門劍奴打上丹霞山的,都是極少數,也正是這極少數中,不乏後起勃發者。
張陌天微微一笑,說道:“等會你們就看到了。”
“咦!”
“居然是王師兄,嘖嘖,看來那個劍奴要難熬了。”
演武場四周,突然響起一陣驚詫。只見王向濱一臉淡笑,手握長劍緩緩步入演武場內安靜等候。
看到這一幕,大家哪還不知道這次負責指點之人正是王向濱。
可王向濱已經是三品巔峰,內門在望,一旦突破到中三品的境界,那在外門中也是罕有敵手。讓這樣一位外門高手來考核,會不會太過分了?
不僅僅是這些外門弟子,便是幾個外門長老也是眉角微皺,道:“陌天兄,不如挑個普通弟子?”
“無妨。”張陌天淡然一笑。
在場的八名外門長老之中,以他的資格最老,修為最高,既然他都這麼說了,旁的長老也不再多說什麼。就算那個外門劍奴被一劍制服,只要看到閃光點,他們一樣可以令其成為外門弟子。
“來了!”
“嘿,你說會不會是陪我練劍的哪個劍奴呢!”
演武場的另一頭,只見一道光暈閃動,慢慢的一個人影漸漸從光暈之中走了出來。
譁——
等到陸七的身影真正出現在演武場上,所有的外門弟子頓時譁然。甚至是不少的外門長老,都跟著開始皺起了眉頭。
“這,這……”
“陸七,怎麼會是他!”
“陸師兄?他不是氣海被破,終身武道無望了嗎?”
“這等陰險小人,居然還有資格挑戰外門不成!”
“哼!陸師兄當年義薄雲天,說不定就是那個王江南暗中下黑手……”
……
有人鄙夷陸七,自然也有曾經交好的師兄弟為其開腔。一時之間,外門弟子也頓時分成了幾個陣營開始喧鬧起來。
“哼!”
一直昂立於演武場上的王向濱神情一冷,隨即轉向高臺放聲道:“諸位長老,陸七這等陰險小人安有資格再歸丹霞山?我不屑與之比鬥!”
高臺之上,八名長老也俱是神情不一。
“陌天兄,你看……”
其中一位長老正欲開腔,張陌天擺擺手,淡然道:“當年陸七與王江南一事,到底還是一樁無頭公案。之所以陸七被逐出外門,無非是因其氣海被破武道無望。現在他捲土重來,符合朝陽峰的規矩。”
張陌天這等姿態,頓時有三、四名長老神情微變。
對方這番話,無疑是在說當年有人偏袒了王江南。可王江南是外門一等一的天才,如今更是已經成為了內門弟子。
“拜火教餘孽再出,武平陸氏幾欲被滅。陸家老祖當年,也曾隨我太素派前輩斬妖除魔。陸七早前氣海被破逐出丹霞山,是他的命數。如今氣海修復,闖過丹霞劍川前來挑戰外門弟子亦是命數始然,你們難不成要壞了我朝陽峰千年來的規矩?”張陌天雙眼微眯,在幾位長老身上一一掃過。
說完這番話,張陌天直接對著場下開口道:“陸七,上場吧!”
此言一出,也就代表了陸七完全有資格挑戰王向濱。
“想重歸外門?笑話。”既然不能更改,王向濱倒也灑脫,雙眼直視陸七放聲道:“外門弟子王向濱,請指教!”
轟——
“王師兄不愧是王師兄,這等氣度令人折服。”
“當年的外門十傑之一挑戰現在的外門十傑之一,好戲開場啊!”
“你們也知道是當年啊,這個陸七在落霞谷沉淪這麼久,只怕是難在王師兄手上走過幾個回合了!”
……
演武場上王向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