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桀放進聖柩之中,直到最後將聖柩的棺蓋蓋好,教皇心中都無法平靜,總有不詳的預感,死亡似乎已經圍繞在他周身,連上帝都無法掌握的死神正準備對他們揮動鐮刀。
但是現在,除了用聖柩對付吸血鬼之皇,已經毫無辦法了。
教皇只一心認為聖柩依然和從前一樣,是吸血鬼致命弱點。
雖然裡面夏娃的聖體已經消失,但聖柩的作用仍在。
之所以用聖柩放置聖體,就是因為聖柩的原材料聖紫晶對任何吸血鬼都可以造成致命傷害,而唯獨對該隱,這位血族的始祖,完全無用。
而恰巧的是,夏娃的聖體又是該隱唯一弱點。
於是,為了避免其他吸血鬼來奪取聖體,便用聖紫晶作為原材料製成聖柩。
因此,教皇理所當然相信聖柩可以困住森桀。
但是他沒有撂倒,亞伯的心臟和夏娃的聖體一同消失了。
這就表示,森桀很有可能得到了心臟。
而事實上,又確實如此,聖柩不論從哪個角度想,都只能對融合亞伯心臟的森桀無效。
所以,神之教廷的蠢貨們不但沒能困住森桀這個吸血鬼之皇,反而給他製造了修養恢復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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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桀全身僵硬,疼痛並沒有因為時間長了而饒過他,相反,那種痛,一波高過一波。
沒有麻木,沒有習慣,只有一次又一次全新的痛,全新的令人想死的感受。
面無表情的睜大雙眸,血色中一片茫然,空洞冷漠。
他已經不知道該如何減輕痛苦。
雖然聖柩對他沒有任何作用,但是眼前漆黑,耳畔寂靜,身體無法動作,這樣恰巧的隔絕視覺、聽覺和觸覺,一切感觀都淡化,更加突出了疼痛。
除了痛還是痛,再也沒有別的東西,沒有色彩,沒有聲響……
偶爾會無法控制的抖動,那些輕微細小的動作已經完全由低階神經操控,再也不能聽從森桀大腦的指揮。
憑著本能,用抽搐和掙扎來緩解痛苦。
腦中混亂異常,無數畫面一湧而來,狠狠砸進森桀的視網膜中,慢慢的,那些畫面似乎經過刪減,最後只餘下短短一個月的景象。
畫面中,唯一相同的,便是那黑髮的精靈,頎長的身體,蒼白的肌|膚,豔麗的紅唇,還有最令人無法自拔的,深情藍眸。
那雙眸子,早在初見,就奪走他的靈魂,腐爛的靈魂。
突然間想到,當初的他,是不是就這樣充滿絕望痛苦的躺在棺木中?
東方海域中神秘的玫瑰海墓,血色倒十字,紫色的棺木,低調而華麗,頹廢的蠟燭之殿,那張令人驚豔的油滑,如同誘|惑的罌粟,讓森桀瘋狂痴迷。
微微眯起雙目,森桀近乎變|態的在回憶中自殘,想著那短短几天的美好,和該隱在一起的每時每刻。
“老妖婆,這紅彤彤的傢伙是誰?沒事幹嘛讓他亂|摸!”
“老子就是你曾祖父,來,乖曾孫,叫聲曾爺爺來聽。”
“上位者嗎?如果我吸乾你的血,你還能被稱為上位者?”
“哦咳咳咳!該死的撒旦!我詛咒你生孩子沒屁|眼!進自己的墓,我居然還要鑽洞!”
“咳咳咳咳!哦,讚美上帝!這裡全都是灰塵!”
“喂喂喂,你這傢伙,瘋了就瘋了唄,又沒人說你傻!”
“你這瘋子!快給我起來!”
“瘋子!敢咬我!”
“彈開!白痴!”
“你該知道,血統這東西,從頭至尾都是上帝的論調,到我這裡,完全行不通。”
“看看,這個男人,從頭到尾有什麼地方可以讓你聯想到人類,那種和上帝同樣愚蠢的東西?”
“混蛋,你這是登鼻子上臉了!”“當我的指甲尖利,當我開始瘋狂,當我變成怪物時,為何不阻止我!!”
“原來,在你心裡,我是如此的賤。”
“我無法離開你,離開這裡。”
“我寧下地獄,也不願在煉獄中徘徊流浪!”
“知道這裡是哪嗎?”“煉獄之地。”
“你給我安份點!”
“我想辦法給你找活血,你在這忍忍。”
“父神,我最喜歡白玫瑰了。”
“不要和我來這套,我記得來時警告過你,別對森桀出手。”
“爺的寵物,何時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