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能用最委婉的方式勸說該隱將心臟聖柩交給他,即使他自己就很清楚,這只是徒勞。
和該隱這樣的強者對決,除了力量壓倒性勝利能制服他外,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贏得勝利的途徑。
被森桀如此一說,該隱的笑立刻停止了,他換上嚴肅的表情,深藍的眸中是自剛才就一直出現的意味不明,他嘴角上彎,似笑非笑。
“為何不能笑?森桀,你真的以為憑自己的力量可以使我屈服嗎?”
“即使在我重傷的情況下,我依然可以將你曾祖父殺死,這個,就是他死在我手裡的證據。”他將心臟遞到森桀面前,狂妄的話中是毋庸置疑的事實:“更何況,神志不清時,我還手刃了親生父親。”
“你說這些是想要表達什麼?”
“表達的東西很簡單,即使我剛從墳墓中爬出來,憑你這個微不足道的四代還贏不了我。”
“不論你做什麼,都是徒勞。”森桀不為所動,即使該隱的威脅從未假過,在此時,他也必須這麼做。
森然的牙齒露出,該隱的笑容越發邪惡。
很不巧,在剛才的觸動下,從前的記憶很多都重新想起,其中就包括,當初是如何將親生父親置於死地的。
他纖長的右手伸至臉頰邊,尖利的指甲在瞬間刺出,幽幽的燭光照耀下,閃爍著銀白色的詭異光芒。
額頭禁忌的血色倒十字再次出現,粘稠的血液順著撕裂的肌理緩緩流出,順著堅|挺的鼻樑滑下。
該隱殘忍的用尖利指甲狠狠描繪著倒十字的形狀,肌理再次撕裂的嗞嗞聲響和快速流出的血,都讓所有人為之震撼。
目瞪口呆的看著該隱自殘,森桀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反應。
當他終於注意到對方滿臉的鮮血時,瘋狂的怒意在心中形成!
但是那雙冰冷的藍眸,無情的控訴著自己的背叛和欺騙,還有滿滿的強勢和力量充斥其中。
他的雙腳好似石化了,再也無法挪動一步。
該隱,這個由罪惡衍生的男人,全身都是邪惡,全身都是殘忍。
而如今,全身都是絕望的慘烈氣息。
血,從額頭流出,好似沒有止境,不斷不斷的,化為一條條豔麗的紅線,溫柔慵懶的撫|摸著該隱的身體,快速的纏繞,透出無比的奢靡。
一身黑色風衣被紅絲糾纏住,好似掙扎般在空中瘋狂吹舞。
扭動著的紅絲密密麻麻,逐漸將該隱的身體包裹,他死死盯住森桀,擇人而嗜的目光明顯的訴說著復仇和洩恨。
想要得到的,不論什麼手段,都會據為己有!
而得不到的,就毀掉!
危險的眯起雙眸,他雙手撐在聖柩上,審視的眼光掃過前方,勾起唇角,邪惡的笑著,他想到:所以森桀,別讓我失望了。
從額頭拔出尖利的指甲,輕輕放到唇邊,紅豔的舌伸出,緩緩舔舐。
當指甲收回的那一刻,成千上百的血色紅絲張牙舞爪的向森桀飛撲而去!
瞬間便抵達森桀眼前!
他瞪大雙眼,這個情景有多熟悉!
在那海墓中的殿堂裡,那副絕世帝王的油畫便是發出這樣的紅線,將森桀困入一片癲狂之中,最後致使他神經錯亂。
瞬間爆發,森桀的身影眨眼間出現在沒有襲擊的右側。
而頭上的禮帽已經被紅色絲線撕爛,變成碎片飄散在空氣中。
紅髮飛揚,交|纏見閃爍著誘|人的猩紅光芒。
那雙野獸般的紅眸,酷烈殘忍,憤怒在其中醞釀。
薄唇開啟,低沉的男音:“你到底想做什麼。”
表面純美醉人而靈魂罪惡的罌粟或許是這世上最令人無法自拔的花朵,但是豔麗誘|惑表裡如一的血色玫瑰隨時隨地都張揚著自身的利刺,卻依然有無數的人為之傾倒。
到底是誰更為邪惡,更為殘忍,更為張狂呢。
就像一朵在無數腐屍的養分下綻放的血玫瑰,該隱,將欲|望毫不掩飾的展露。
“既然上次沒能瘋得徹底,那麼,就讓你在這次徹底瘋掉吧。”
躲閃中不可避免的被鋪天蓋地的紅絲糾纏住,森桀震驚的早已無法反應。
他一直以來都是那麼認為的,該隱每時每刻都對他依賴無比,即使不會原諒他卻也不會傷害他。
但是如今,看著那冰冷的藍眸,瘋狂的欲|望和野心,完全顛覆原先的想發。
那一切,不過是自己一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