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遺憾,他的脖子完全無法動彈,以至於眼睛吊得再高,也看不到來人的相貌。
只有一雙鞋印入眼臉。那似乎是很上等的男式真皮套靴,邊角處刻著繁複的金絲花紋。
該隱迷糊中焦距動搖,眼前總是清晰一會又模糊一會,他努力睜大眼,才只能辯認出,那些花紋似乎是個家族徽章。該隱竭力往上看去,那是一雙看來漂亮的小腿,筆直,有力。
這個在眼前的腳,他的主人,定是個有教養的紳士。但是,該隱卻要失望了。
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什麼高貴的紳士,更不是可以解救他的好心人,而是一個等級低下的,徹頭徹尾的的吸血鬼。
血族長久的生命,早已讓那最多隻是個男爵的傢伙麻木。原本只是來荒島上閒逛的他,還真沒料到,在這一片荒蕪的廢墟中,居然能意外地發現個半死不活的人影。
趴伏著倒在金色沙灘上,一頭深黑色的直髮凌亂披散;身著華貴卻略微殘破的黑色勁裝,看上去奄奄一息。那,就是該隱。
男子慢慢地走近他。
該隱現在的摸樣,就好像隨時都可能“崛地而起”的“喪屍”,另男子本能地防戒起來。
該隱抬頭瞧他時,是看不見對方的,但是那人卻能看見一切。在深黑色發下,深藍如海的藍眸緩緩睜開,慵懶的挑著眉。蒼白如紙的膚,承受不住日曬的習性,都讓這個男人以為該隱是個剛初擁過的child,在血族中,需要尊長撫養,並且未得到親王承認的新血,被稱為child。
這樣的child,可沒見過。即使被太陽炙烤,也沒有絲毫慌亂,反而有著苦中作樂的輕鬆自在。
男爵猜測著,大概是被尊長拋棄了。但是,如此特別的孩子居然會被扔掉?
他有些興奮的上前,拎起該隱的領子,抓住長長的黑色直髮,用力朝後拉去,直到他看見該隱那張透著邪氣的豔麗臉孔,腦中所有的疑問都被拋到九霄雲外,當下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佔有他。
該隱的傷口頓時被牽動,無法自制的吟叫出聲,臉也被粗魯抬起。他已經無法辯認對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