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門,一抹修長的挺拔身軀走進房裡,嵇慮不可一世的對那群保鏢下達命令。
“是。”保鏢們不敢怠慢的快速離去。
這下子可好,風聲一走漏出去,他哪裡都去不得了,一走出飯店大門,鐵定又會被記者盯上,這叫他如何去尋找紫玉的下落?
再說,新聞媒體大肆渲染著他來臺的目的,倘若擁有這塊龍尾紫玉的人還在臺灣,必定會加倍提防。
“王子,別生氣,這裡的紅酒很有名,王子不妨嚐嚐看。”阿克忙不迭奉上紅酒、毛巾、報紙。
“你猜是誰有意和我過不去?是誰企圖阻止我尋找紫玉的下落,使得我尚未踏上臺灣這塊土地,便開始狀況連連了?”
捧著高腳杯,嵇慮走到窗邊停下,由高空俯瞰著臺北街道上的車水馬龍,他若有所思地搖著手中的紅色液體。
“屬下不知。”阿克垂下臉回道。
“是嗎?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唇邊噙著一抹淺笑,黑眸卻盛滿了怒潮的嵇慮仿若一頭威猛懾人的黑豹,犀利的黑眸迸出的怒焰突然射向阿克那張笑臉,目光是如此的灼熱迫人。
阿克心驚了一下,片刻,他摸了摸後腦勺,撇著唇笑了笑,“屬下不明白王子話中的含義。”
“應該不是你吧?”嵇慮似笑非笑的揚起眉梢,咄咄逼人的氣勢總是叫人打從腳底直涼到心坎裡去。
他淡淡的笑語聲由外人看來也許會以為他是在開玩笑,不過認識他的人都知道,皮笑肉不笑是他發怒的前兆。
“屬下不敢。”阿克頓時毛骨悚然的猛揮著手。
嵇慮在女人眼裡或許是柔情萬分的,但在男人眼中,嵇慮渾然天成的王者氣勢卻是撼動人心的,尤其當他揚著嘴唇,發出冷冷的淡笑聲時,最是讓人頭皮發麻,阿克不想惹一隻老虎發威,來把他這隻小老鼠給吞掉。
“我難道沒提醒過你嗎?這回來臺的目的似乎唯有你最清楚,呵,現下看來,不僅那群女人清楚我的行蹤,就連記者都知道我來臺是為了什麼,你說怪不怪?”嵇慮冷言笑道。
“王子……”阿克臉色大變,驚懼的看著他。
“我不希望是你。”嵇慮舉起高腳杯,輕啜了一口杯中的紅色液體。
“屬下……”阿克支支吾吾的。
嵇慮忽而狂妄的仰首大笑,懾出了阿克一身冷汗。
“別緊張,我不會制裁你的,瞧你冷汗直冒。”嵇慮將手伸進西裝口袋裡,桀騖不馴的注視著他,語氣凜冽、字句清晰的道:“我是有意考驗你對我的忠誠度,可是由此看來,你讓我失望了。我現在必須要你很清楚的瞭解,當年你父母親的死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我會收留你在我身邊做事,是因為你當時年紀小,而我正好也需要一個伴,我才要求父王把你賜給我,聽明白了嗎?”
“屬下明白。”阿克隱忍著內心的痛楚,字句艱難的由嘴裡吐出來。
“明白就好。”嵇慮喜怒不形於色,犀利的目光逡巡著阿克臉上的每一道表情變化。
該死的,敢跟他鬥,嵇慮知道阿克了心一意想報仇,不過他恐怕要讓阿克失望了。
“是…”
在旋過身子走出房門,順手將門闔上的那瞬間,看起來忠心耿耿的阿克,眼神由恐懼漸漸轉為肅殺,思緒同時陷入人年前那一段令他痛苦難忍的記憶裡。
智商高人一等的嵇慮果然聰穎、睿智的驚人!
由嵇慮適才所下的威迫看來,他才猛然驚覺原來嵇慮是有意試探他的忠誠度。
阿克的心中確實充滿了仇恨,他恨透所有的王公貴族整整八個年頭,只要是出身於王公貴族的,他都恨不得一刀殺了他們,於是了心想報仇雪恨的他,總是暗中破壞嵇慮的計劃。
阿克的行動本來是神不知、鬼不覺的,但自從他在十歲那年夜裡刺殺王子的計劃失敗後,嵇慮便無時不刻的提防著他。
就因為嵇慮處處在提防著他,阿克再也找不到機會下手了。
他只好改變復仇計劃,讓嵇慮活著比死了更痛苦千倍。
盼了多年,內心盤踞已久的計劃總算有機會付諸實行了,阿克會讓嵇慮同時嚐到被愛人和屬下背叛的雙重打擊!
阿克摸透了國王的弱點,讓魯萊王國唯一的王位繼承人嵇慮,受到性命的威迫,對國王而言更甚於直接衝著他的任何打擊,因而他才狠下心,欲刺殺嵇慮。
誰料計策不但失敗,還被嵇慮王子察覺,可令人十分匪夷所思的是,一旦狠起來就變得冷血無情的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