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連忙小跑幾步走上來,雖然眼中還有些畏懼,但此刻又有道士在身邊撐腰,這中年人挺著胸脯昂著頭,倒顯得十分倨傲:“秋傅春在我趙國隨意虐殺朝廷命官,更是在青杭的官道上截殺我國國師,我數名同僚都因此喪命,還能有假?”
來人說的時候,一臉義憤填膺。
秋傅春仔細打量了這人許久。
終究好像喚醒了邊邊角落的記憶 。
是當初那群自稱欽天監,來搶小墨鳥的傢伙。
但是確實好像,八成,大概有一個被砍了一條腿,連滾帶爬跑了的傢伙。
這種傢伙自己也沒怎麼在意。
你還在意自己碾死了多少隻螻蟻?
沒想到會成迴旋鏢正中自己的眉心?
,!
其中,有不少都是假話,而且,官道上的那群人,應該是老蘇殺得吧?
這都能算他頭上?
不過,至少,人家確實有了‘認證’。
然後道士轉頭看向了一旁暗中觀察的白銀:“這位就是寒煙樓的話事人吧。”
以老道士的修為,想要察覺到暗中的窺探,不要太簡單。
白銀只能從暗中走了出來,點頭:“我是。”
“你難道要為秋傅春這麼一個外人,搭上整個寒煙樓的前途嗎?”
老道士嗜殺,但他從來都不蠢,這輕描淡寫的一句,卻是真正問到了白銀痛處。
無論她與秋傅春的私交有多好,秋傅春終究都是一個外人。
雖然道士還沒有表明身份,但眼前這道士的實力之高,白銀心裡都已經有數。
尋常勢力,對於這樣的強敵,別說是一個外人,哪怕是自己宗門內的弟子,形勢所迫,交也就交出去了。
不然,還真要為了一個無關輕重的傢伙,去和這樣的頂級強者掰手腕嗎?
真的動起手來,這其中的損失,又何止是一兩名弟子?
正常人心中都有一杆秤,去算這一筆賬。
白銀緩緩撥出一口氣,她能將寒煙樓經營成這樣,這樣的賬,他當然不會算錯。
秋傅春的確算是外人,牽連大夏,的確有罪可循。
“這件事,寒煙樓肯定不會插手,但我不能代表整個寒煙樓。”
一個小小的文字遊戲,讓秋傅春握劍的手,不禁一緊。
白銀雖然在笑,但這樣一句話,卻無異於已經站到了道士的對立面。
白銀的實力,稱不上多麼高絕。
但是,她膽子夠大。
她記得自己接受‘謀天’傳承的第一句話。
謀,本就是一種賭。
因為尋常的手段,都做不到,所以才有了謀。
不要害怕勝算渺茫。
其實結果只有兩種,成與敗。
如今,它們回來了。
這道士打扮的,多半來自忘塵道觀。
而‘李忘塵’……
呵……
當初跟在腐草後面的跟屁蟲罷了。
不過有了參與消滅‘它們’的戰績鍍金,再加上那個時代的平均實力遠高於現在。
他算是參與那場大戰,最後少數的倖存者之一。
他忽然間發現,幾乎是比自己強的人,死死傷傷,都走差不多了。
當初罵蓬萊最狠的人,搖身一變成為了蓬萊的領袖。
就好像仇富的人,實際上多半因為自己沒有錢一樣。
所以。
秋傅春未必就是自己人。
但老道士,肯定不是自己人。
:()妹妹裝備白絲卡牌,我成了制卡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