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著,她躺著,他翻動報紙時,手臂偶爾擦過她的發邊,投落的陰影籠罩上的臉,讓她恍惚錯覺著,自己似乎是在他羽翼保護下的人。
“獸醫……”她啞著嗓音輕輕叫了句。
甄朗放下手中的報紙,手指很自然的撫過她的臉頰,“哪不舒服?”
她搖搖頭,在搖開他掌心時,心裡情不自禁的生出一股眷戀。
“你為什麼要和我定婚?”她再是沒吃過豬肉也看過豬跑,至少知道,結婚時兩個人感情的昇華,是水到渠成的自然,至少要經過愛戀情深,可是她和他……
他們是愛人?仇人還差不多。
“那個……”她咽咽口水,試圖說服他這個恐怖的想法付諸於行動,“夫妻之間要共同生活,所以一定要有默契,彼此照顧才能生活下去對不對?”
“你會做飯嗎?”
做飯?搖頭……
“你會洗碗嗎?”
洗碗?五個裡面能殘留一個算嗎?
重重的搖頭……
“你會擦地嗎?”
應該會吧,如果不擦斷地擦的話。
於是,還是搖頭……
“你會洗衣服嗎?”
這個,她還是會的
用力點頭
“你會洗浴缸嗎?”
會!
再度用力用力點頭
“很好!”他低下頭,面孔停留在她上方兩寸的地方,氣息濃濃的撒上她的臉頰,“我會做飯,會洗碗,會擦地,但是不喜歡洗衣服不喜歡洗浴缸,你不覺得我們配合的很好嗎?你看,我們連擅長的和不擅長的都這麼這麼默契,當然能彼此照顧。”
聽上去似乎有些道理,但是……
如果他對女人的要求只是洗衣服和洗浴缸的話,那要求太低了吧,比一般家庭找保姆的要求還低,這個理由聽起來真的很敷衍。
賈芍推著他的胸膛,“你真當我傻子嗎?說實話!”
“實話?”他忽然俯下身子,湊上她的唇上,不輕不重的齧咬了下,她吸著唇,卻發現唇齒間已滿滿的是他的味道。
他的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眼中是她看不懂的深意,“你覺得是什麼理由呢?”
她覺得?她怎麼可能知道他那九曲十八彎的腸子裡有什麼想法?
“難道你想把我放在面前,每天心情不好的時候欺負一下?”除了折磨她讓他快樂以外,她再也想不出任何理由了。
他嘖嘖兩聲,很輕的搖搖頭,再度刷過她的唇瓣,“我不但不會折磨你,還會好好的疼你,愛你,信不信?”
信個大頭鬼,信他才怪!
“因為……”他忽然笑了,“都說父親是女兒前世的情人,如果我這輩子好好的疼愛你,下輩子就能做你爸爸了。”
她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