籤的意思。
秦琪攪動著手中的咖啡:“你不是要反悔吧?”
“這倒沒有。只是,我的條件尚未加進去。”
“你的條件?什麼?”
“我這人比較懶,所以,每週只可以上三天班。”
秦琪深呼吸了一口,儘量平靜地說道:“你開什麼玩笑?當自己大學教授嗎?”
“當然不是,許多大學教授每週只需要上一次課就可以。”
“喂,吳鈺,你不要太囂張好不好,到底你是老闆還是我是老闆?
”
吳鈺嚐了口咖啡,隨即皺起了眉頭:“我自然知道是你是老闆……三天是我的極限,答應不答應隨你,反正我也沒指望你能答應,”他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不答應最好,這樣子可以不用工作,在馮諾諾那裡我也不至於捱罵。”
秦琪終於爆發了:“馮諾諾馮諾諾,你不要開口閉口就是馮諾諾好不好!”
吳鈺微笑,淡定如常:“她是我女朋友,我不提她提誰?你嗎?”他看著秦琪因怒氣而有些走形的臉,“為什麼不喜歡我提馮諾諾?嫉妒,還是,愧疚?”
秦琪臉色變了變,氣呼呼地說道:“我有什麼可內疚的?不過是討厭她罷了……你不就是想少上兩天班嗎,隨便你,不過——”她頓了頓,看到吳鈺那張淡定無波的臉就來氣,“你的工作要變一變。”
“變成什麼?”
“我的,貼、身、保、鏢!”
“隨便。”
紀元集團由秦技元一手創辦,現在主要經營的是房地產,在界內是數一數二的。本來秦琪畢業時想去美國留學,但秦技元認為學歷太高也沒什麼用,多些歷練才是王道,並且秦琪的母親謝靈婉也不捨得女兒離開他們。本來秦琪並不想這麼早從商,可是她爸的話她是不敢不聽的,於是畢業之後乖乖在紀元房地產裡做了一個副總經理,跟著集團裡的元老們學著打理生意。有的時候,秦琪自己也不明白,她怎麼就那麼怕她老爸呢?這個,大概就是強者對更強者的屈服吧。所以秦琪對她老爸的敬畏之中,更多一些的可能是崇拜。
海淀區的那座磅礴的紀元大廈,就是紀元集團的總部。
於是保鏢吳鈺跟著老闆秦琪來到紀元大廈上班了。
秦琪在紀元大廈裡遇到認識的人,便介紹吳鈺說這是她的保鏢,當看到對方眼睛裡閃現出的或羨慕或驚豔的神情時,她便會滿意地離去,當然,表面上如沒事人一樣。虛榮心嘛,人皆有之,這個我們是可以原諒的。
秦琪和吳鈺都沒想到會在這裡看到莫離。
當莫離看到迎面走來的秦琪時,還沒有太大的表情變化,然後當他看到她身後的吳鈺時,臉上的某幾塊肌肉立即收縮(汗,這樣說怪嚇人的……)。
秦琪看到莫離,不滿道:“莫離,你來紀元,怎麼不和我說一聲?”
“只是一些設計上的東西,打算弄完之後上去看你。”莫離笑了笑,眼睛卻一直盯著吳鈺看,“琪琪,這個不是吳鈺嗎?”
“是啊,”秦琪拉過吳鈺,“不過從今天起,他就是我的保鏢了。”
“保鏢?”莫離很意外,“你好好的,要保鏢做什麼?”
“當然是保護我了,難道你就不怕我被綁架嗎?”
莫離失笑:“你被綁架?有你爸在,中東的恐怖分子也不會綁你吧?”
秦琪不滿:“你怎麼一點都不關心我?”
莫離攬住她的肩說道:“我很關心你,說實話找個保鏢也不是什麼壞事情,有備無患嘛。”
“這還差不多,”秦琪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晚上去我家吃飯吧,我爸要見見我的新保鏢,你一起去。”
“好啊。”
吳鈺在一旁看著兩人談話,表情那叫一個鄙夷,不都是聰明人嗎,怎麼連打情罵俏都不會?眼神,注意眼神……
晚上的時候,吳鈺見到了秦技元和他的妻子,謝靈婉。
初見秦技元,吳鈺只想到了一個詞,狡猾。那雙矍鑠的眼睛裡,總透著一股子幾十年摸打滾爬之後的精明與冷漠,這種眼神吳鈺在他的那個時代裡許多朝廷大臣眼裡都能找到。只有在他偶爾看一眼他的妻子時,那雙眼睛裡才會透出一些溫存,帶著點哀怨的溫存。這讓吳鈺很感興趣。
謝靈婉是一個標準的美人,表面看起來也就三十歲年紀,對三個年輕人都很和藹,但面對秦技元時,神情上,怎麼說呢,總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彆扭。
兩雙人,老的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