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意喔。”
“讓你當個老師只怕你會心裡不甘吧?”老爺子玩笑道。
“是不甘啊。”安樂大言不慚,“我老師以前常說我是帥才呢,我要對得起他這麼信任我。”
“這普洱味道怎樣?”
“嗯?”問題跨度過大,安樂愣了愣,隨即點頭又搖頭:“我不懂什麼叫好茶,喝起來都差不多,您跟我說茶絕對是對牛彈琴。”
老爺子難得的大笑起來。“隨便吧,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我問你,你知道三少有什麼缺點麼?”
“缺點?”安樂搜尋枯腸想了半分鐘,蹙眉答:“大的缺點少,小的多的很。他的胃不太好,不能吃辣或油炸的東西,喝太冰的牛奶也會不舒服。”
老爺子聞言深深望向他但不滿的表情,微微一笑:“這是因為經常出去訓練導致的,他奶奶常因為這事念我。”
“沒什麼的,我會照顧他。”安樂不以為意的擺擺手。
老爺子點頭,轉又道:“你爸爸那起事故有點眉目了。”
“什……”安樂愣了愣,激動不已,“真的?!肇事者捉到了?”
“不是,是局裡的人根據線索找到了那輛車,但現在的車主並不是肇事者,他是從一年多前從二手車市買的,因為貪那車子價格便宜,什麼也沒問清楚就買下了。現在正在追查正主,估計也費不少時間,也許找不到也不一定,那邊的人說車子入二手市場的渠道太複雜了,那人很聰明。”
“謝謝您。”不管結果怎麼樣,他肯費心幫忙就讓安樂感激不盡了。
“早前三少讓我幫忙的,但一直沒查出什麼,所以他也沒跟你說。”
“嗯。”應了聲,遲疑再三後,安樂才小心翼翼的問:“那,他是什麼時候拜託您的?”
“你想象不到的早。”老爺子賣了個關子,繼而又意有所指的感慨道:“既然已經是造成事實了,我們也只能正視和承擔。三少行事向來果決,他認定的事我也無能為力。”
安樂垂頭,感覺到背後冷汗涔涔,同時也覺得幸運。他能遇上那株盛世牡丹,是幸運之極。這世間太多有緣卻擦肩而過的人了,不一定是不懂得珍惜,而是有時候命運愛捉弄人,這幾天,他無時不感激官家人的寬納。
“好了,我真要去忙了。”老爺子起身,走到門口時又轉頭說:“要是想看書可以去書房。”
“明白了,領導。”安樂敬了個滑稽的軍禮,“我會自娛自樂的。
老爺子一張老臉差點繃不住,搖搖頭走了。
下午近六點時,安樂下樓準備吃晚飯,出去玩了一天的安寧和老太太終於回來了,小傢伙小臉紅撲撲的很興奮的模樣,手上抱著個盒子,奔到他面前神秘兮兮要他猜是什麼,可還沒等他思考,他就禁不住自動開啟盒子,把一個造型古怪的陶杯拿出來了:“太奶奶帶我去製陶作坊,我捏了這個,送給越叔叔。”
“他很聰明,師傅一教就會了。”老太太在一旁笑道,“還捏得像模像樣的。”
“等太奶奶生日到了我也送一個好麼?”安寧歪頭道。
“好啊,真乖!”老太太滿心歡喜的親了他一下,把東西收好,帶他去洗手。
六點整,老爺子下來吃飯。席間,安樂跟他們說明了明天要離開的原因,兩人也沒反對,只是說讓安寧在這兒住到開學,他們喜歡這個可愛伶俐的孩子;安寧也點頭說好。
隔天上午十點多鐘,司機載安樂回太學路。
此時的陽光被厚重的雲彩遮住了,安樂心情愉快的開門進屋,見廳裡靜悄悄的,窗卞也沒拉開,陰涼幽暗;餐廳裡的那張白色大理石長桌面光潔亮譯,一盆正在成長的綠蘿擺在正中,綠油油的很精神。轉了一圈,上三樓蕭香的臥房,門也沒敲便進去了,飛撲到床上拱成一團的人形身上,笑嘻嘻的撓他:幾點了你還在睡,快起來啊!
被單下的人掙扎著,急吼:壓到我的手了,快挪開!
安樂驚愕,猛的扯開被單,瞪大眼盯著眼前這個面生的俊俏男孩兒,冷聲問:“你是誰?為什麼會在蕭香房裡?他人呢?”
“你又是誰呀!”男孩兒挑眉不屑的乜他,悄悄抬起一隻腳將他踹到一邊,迅速起身跑出去。
安樂怔忡坐著,腦子嗡嗡作響,亂糟糟的,過了許久才醒悟過來,跳起來追出去,左右望了一下,沒見那男孩兒身影,忙拿出電話呼蕭香,響了很久那頭一直沒人接,立即又改撥田末末的電話,問蕭香是否在她那兒,她說沒有,有兩天都沒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