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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生出來卻不知叫啥的分界線————————
小棲雲是早產加難產兒,折騰了他娘足足有17個小時,才停止了他的開場搗蛋秀。
總算呱呱墜地之後,做為一個小嬰兒能做什麼?除了吃和睡,再就是玩……可他光溜溜地蜷縮在棉絨絨的小毯子裡,不能跑也不能走,連自己手指頭在哪都摸不到,玩個毛線球?
剩下的,也只能是閉著眼聽人說話了。
在他從一片混沌到漸漸明晰最後構建成型的語言世界中,姓名這塊領域,實在是非支離破碎這個詞不足以形容。
那千呼萬喚不出來的名字,竟然比他自己還難產。
『名之篇?一團混亂』
“娃娃”這個詞因為出場頻率最高,最先被他接受。
鄧阿姨,他的月嫂,愛這麼叫他。她總是捏著他並不比一般小孩瘦弱到哪裡去的小胳膊小腿,一臉憐惜:“可憐的娃娃,要不是你媽嘴饞貪吃,你也不會成為早產兒……”
或者,他不該舉這個例子,因為半碗無鹽豬蹄湯喝得直咧嘴的老孃,正搓著手指頭虎視眈眈,明擺著要來捏他的臉。
等抱他餵食,他卻掙扎搖頭死活不吃的時候,鄧阿姨嘴裡的話又變成了:“啊呀呀,小祖宗,怎麼就這麼挑食,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瞧瞧,這就是女人!很不理性的生物,萬萬惹不得。
不好好吃飯顯然是不對的,小嬰兒的腦瓜很快就不夠用了。
“小帥哥……”這個眨眼都能眨得風情萬種,還將他的小臉蛋搓圓捏扁好幾輪的桃花男,是流泉舅舅。
他娘說,要不是泉舅舅駕車技術好,說不定他們娘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