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滾蛋,去他去吧!她把自己的日程表填得滿滿的,公司那邊一個專案接著一個專案,本地的外地的,企業的私人的,大單小單來者不拒,週末還要攬私活,實在沒有事情就去做瑜伽、健身、約同事壓馬路、泡吧……總之堅決不讓大腦有放空的時候。
她甚至報了一個每週晚授課三次的蛋糕烘焙班,每次都是兩手空空而去,化悲憤為食量洩憤般狂吃海塞,將老師的範例和學員的作業悉數丟進肚子嚇傻了一票人……結果,腸炎倒是招來了,那人卻還是杳無音訊。
白天好打發,夜晚卻漫長。
獨自加班趕圖到疲憊不堪的時候,從小本螢幕上抬起頭來,韋悄悄總要下意識地瞥向露臺門的方向——那些日子,每次還沒等她看多久,他就會自資料中抬起頭來匆匆望她一眼,薄唇邊浮光掠影似的淺淡笑意已足夠讓她心頭暖融融——此刻,卻再也看不見。
彆扭的心思漸漸地去盡了,韋悄悄終於肯承認這世上真的有種思念,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若是這麼算起來,他去的這兩月,倒像是已經過了大半輩子的光景。
她想他,很想很想。可那山般蔥蘢水般澄澈的青衫男子,卻像是駘蕩春風吹來的第一場杏花煙雨,再潤澤了她的心後,忽地就散落如煙沒了影跡……
S市的春天總是稍縱即逝。穀雨才過了沒幾日,眨眼功夫,大街小巷就開始喧騰著撲出一股股的熱流。
那天只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天。由於腸胃沒好利索,每天還要小把小把的吃著藥,下班後韋悄悄也不敢再去烘焙班裡大掃蕩,只一個人貓在閣樓上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