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可以啊,”方烈衝韋悄悄揶揄一笑,調侃到:“什麼時候的事兒?藏著掖著,太不夠意思了吧?”
韋悄悄大窘,趕緊解釋:“不是那種關係,”說著站了起來,衝冷無舟打個招呼示意他過來:“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冷無舟,我……表哥兼室友;這是方烈,我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
“怎麼從沒聽說你有這麼帥的表哥啊,你爸那邊的?”
“嗯。”
“真不是男朋友?”方烈臉上還是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韋悄悄連連擺手:“不是,不是。”
方烈一雙滴滴嬌的清水眼轉了幾轉,俏臉上頓時流露出一種千嬌百媚的風情,她優雅伸出芊芊玉手,低了八度的聲線性*感靈騷:“初次見面,我是方烈。”
韋悄悄跟她多年相交,如何不知她想什麼,當即湊過頭去,在她耳邊小聲嘀咕了三個字:“叮噹響。”
方烈嬌軀一震,表情立時變得無比冷淡。她若無其事地收回右手,淡淡道:“很高興認識你。”算是結束了和冷無舟的初次會面,轉臉又換上副撒嬌的表情:“妞兒,快去給我弄點吃的,餓死了。”
韋悄悄強忍著笑意,任她膩著下了樓,裝作沒留意到冷大俠蒙霜的玉面和微眯的鳳眼。
第十五章 愛情不是魷魚卷【愛情究竟有多傷】
“妞兒,別笑我,真不記得多久沒好好吃頓飯了。”方烈一邊狼吞虎嚥,一邊騰出空來跟餐桌對面的韋悄悄聊天。
“慢點吃。這吃飯說話的毛病什麼時候才能改了?”
方烈聞言,像是被觸到了某個心結,笑容裡有抹苦澀:“可能有些習慣是天生的,一輩子也改不了。”
韋悄悄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在寂靜裡,方烈把碗推到一邊,用一隻筷子無意識地撥拉著盤子裡的魷魚卷,語氣異乎尋常的平靜:“我跟安子提出離婚了。”
“啊?”韋悄悄大吃一驚,她也猜到應該是和楊維安出了問題,卻沒想到已經嚴重到了這種地步,不禁出口問道:“已經無法挽回了嗎?”
“嗯,”方烈點點頭,神情自若道:“你知道我做了什麼嗎?我請人拍了他的豔照,分類整理好,全部給了律師作為證物呈堂,”她微微一笑,明豔的臉上都是自嘲:“那些錄影、照片的火辣程度,真叫人大開眼戒,相比之下豔照門算個屁!”
“可你不是一直知道安子他……”
“不,這次不一樣,”方烈輕輕搖了搖頭,過了一會兒才繼續道:“這次他是來真的。他從不和同一個女人出去兩次。這一個,不但維持了三個月,還越來越火熱。如果以前那些叫偷腥的話,現在他確實是出軌了。”
“別這麼著急著下結論,為什麼不跟他談一談?”
“有什麼可談的?”方烈淡淡反問道,“我和這個人談了十年戀愛,難道還不夠了解他?”然後,她忽然展開一個明媚的笑容,認真地看著韋悄悄的眼睛:“妞兒,別擔心我。當初我跟他談也不過是為了錢,如今得償所願,皆大歡喜。”
韋悄悄只覺得那個笑無比淒涼,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
方烈重新拿起筷子,將一直撥拉著的魷魚卷夾進碗裡:“只有你記得我喜歡吃什麼,只是,熱過後稍微有點老哎,”她風情萬種地拋了個媚眼,意味深長道:“愛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只有魷魚卷是永恆的。”
韋悄悄知道,依著方烈的脾氣,對話到這裡就結束了。楊維安、方烈和她一起長大,感情親如手足。她一路看著他們的愛情從萌芽到開花,其中的艱辛苦楚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楊維安雖然出了名的花心愛玩,卻從不對其他女人用情,這些年方烈的位置始終牢不可撼。對於他在外頭的偶爾風流,方烈卻不在意,說這年頭哪有貨真價實的貞男烈女,愛人只愛他的靈魂便已足夠。這場愛來得痛徹去得堅決,瀟灑如方烈最後也難免為情所傷,所以韋悄悄不能不感傷。
飯後,方烈一根皮筋將大波浪捲髮束在腦後,窩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加菲貓,笑得沒心沒肺。
“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方烈咔嚓咔嚓吃著薯片,目不轉睛地盯著螢幕:“我聯絡了秋姨,打算去她那兒找點事做。護照下來之前,暫時在你這避避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那個牛脾氣。”
韋悄悄對準她的後腦勺啪地一下:“怎麼說話的,沒大沒小。”
方烈哎呦一聲,摸著頭揉了一陣,恨恨道:“假道學家,從小最會裝乖演戲討大人歡心,你當誰不知道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