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日子更好過嘍。
“先去診所。”
韋悄悄猛抬頭:“啥?”隨即想起自己還有最後一天的吊瓶沒打。這個人記性咋能這麼好?她自己都忘了。
無辜眼神加誠懇語氣:“我已經好了。”雖然嗓子還是有點不舒服,還時不時流點鼻涕,但真是沒有大礙了。
“有病醫病,沒病養身。”鳳眸淡淡一瞥,聽不出任何情緒的悅耳中音。
這叫啥話啊?敢情挨針的不是你吧?您還真是黑色幽默,把快樂建築在別人痛苦上,沒看出冷麵冷帥哥還是一潛伏的腹黑男。
韋悄悄蔫蔫地再次耷拉下腦袋。
第十六章 血拼後遺症【第一次的親密接觸】
方烈和冷無舟出門沒多久,在閣樓小書桌前苦修細部的韋悄悄果真收到了公關大姐的催圖電話。才說明天一早就可以把初稿傳過去,大姐就說安全起見不必傳了,給她訂好酒店明日立即去W市直至定完稿再放人。公關大姐軟硬兼施恩威並濟,手段之高明令人歎為觀止,等她掛了電話回過神才發現不知不覺掉套裡了。這稿要是一天不定,那她跟被綁架了有什麼區別?不過好在她不鑽牛角尖,事已至此盡力做能做的,實在解決不了另說。
黃昏十分收到了來自H市的特快專遞,一張素箋:“聖誕禮物”,字下印著一朵含苞的桃花。隨箋而至的是冷大俠的身份證以及戶口本,非常及時地解決了她的後顧之憂。冷大俠能否找到路回去還是個次要問題,只要他一天不走,不能透明的身份就是個大麻煩,一旦被發現了最先倒黴的肯定是她。她也想過隨便辦個假證,但總還是不放心,上次回 H市時就央求以前打工處的老闆,本以為要費上一番唇舌,誰想她當即應允。至於為啥知道她有這本事,那是因為見她給好幾個人辦過。當時她那神秘莫測的笑,還有那句“證雖保真,但以後可能會帶來更大的麻煩”,韋悄悄卻怎麼也不明白。
大頭照上的大俠依然帥得天理不容,但眼神明顯沒有焦距,讓她想起拍照那天他彆扭的反應。畢竟是人生第一張照片嘛,扭捏點也正常。說實話,隨便拍拍就能拍出這種效果其實是有點天怒人怨,比如她自己的身份證,就被拍得好似被人打腫了一樣。
Anyway,大俠的身份能明朗化總是好事。
經這封信提醒,她才想起去看日曆。果真,再過兩天就是平安夜了。這快遞來得太及時了。為了保障年底治安,S市每年這時候都要開始嚴打,她真怕哪天冷大俠就被當黑戶抓局子裡了。
方大小姐出街,不逛到趴下是決計不會回來的,所以晚飯時只有她一個人。有那麼一會兒,韋悄悄覺得有點孤單,這似乎不是個好兆頭。她從小到大體會最深刻的道理是天下無不散之筵席,無論是誰,無論這個人對你來說多麼重要,都只能陪你走一段路。所以,她一直讓自己牢記,任何時候都要有堅強而獨立的心。
想是最近病糊塗了,連帶著人也變得脆弱。韋悄悄做了半天檢討,撇開雜念,全心全意地投入到工作中。圖稿最遲也要在這幾天之內交工,這樣她就還有兩週多一點的時間準備期末考試,剩下兩門課都是寫篇小論文交差,唯一頭疼是自然辯證法,居然要閉卷,以那個老師的血手程度要拿到一獎成績,不費點功夫恐怕不可能。
到了11點多,血拼二人組才回來。韋悄悄聽見動靜趕緊下樓看熱鬧,只見方大小姐形象全無地癱倒在長沙發上,大包小袋堆了一地,冷大俠卻不知去了哪裡。
方烈雜亂無章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韋悄悄的梳妝檯上已經看不到檯面,現在眼看客廳變成大雜貨攤,卻也無計可施。正猶疑著,冷大俠再次推門而入,兩手仍是滿滿當當的購物袋,韋悄悄當即傻眼,敢情不是去購物而是去清場了。
韋悄悄不經意瞥到冷無舟的臉,乍一眼覺得有點怪,仔細一看,才發現了更霹靂的事實,冷無舟的長髮剪掉了!現在變成了非常時尚的髮型,而且一看就是在那種死貴死貴的地方打理的,線條流暢,層次分明,十分具有明星氣質,但還是越看越怪異。就好像孔子莊子忽然變成龐克頭,任誰都不會一下子就適應吧?
方烈看出了她的異樣,指使著冷無舟把紙袋隨意扔在空地上,才有氣無力地對她說:“我去做造型,你哥乾等也是等,就乾脆順便了。妞兒,真不知你這表哥是從哪個旮旯裡蹦出來的,虧我起先還以為他是搞藝術的,誰知竟是一土包子。”
韋悄悄想笑又不敢,冷大俠卻好像沒聽見這話一般,放下東西轉身就上樓了。
方烈從小就不太會看人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