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自己早就忘了她的長相和名字了,連他這樣的天生好腦筋都記不得那個女孩的事了,那父親大人肯定也不會記得很清楚。那麼其他的事情,還不是任他自由發揮嗎?
“霄的一身本事是跟她師傅學的,不過她並不清楚自己師傅的真實身份。不過我有稍微調查了一下,據我猜測,霄的師傅很可能就是阿爾克巴雷諾中的一員……”白蘭毫無顧忌地瞎掰著,反正據他了解,阿爾克巴雷諾中確實有一位中國人——風。不過風本人和他的名字一樣神龍見首不見尾,想找到他與他對質無異於大海撈針,所以白蘭才會這麼放心大膽地給霄編織出了這麼一個合情合理的身份。而且他說的話裡留有不少餘地,就算是最後真的被拆穿了,他也能理直氣壯的說這些只是他猜測的,又沒有說過一定就是事實就能推得一乾二淨了。
雖然對於白蘭的說辭還是半信半疑,但是多魯克至少肯定了一點,那就是白蘭很重視這個女孩。自己要是咬著不放,硬要將霄攆出去,那一定會和白蘭發生衝突,那樣就不好辦了。
多魯克的視線在霄和白蘭之間遊離了很久,最後還是決定先放他們一馬,看看情況再說。
“好了,我知道了,雖然說人家是來報恩的,但是你也不能真的不支付一點薪酬。我待會兒會告訴威爾士的,霄的酬勞和家族成員等同,從我的私人賬戶裡支取。”說罷,多魯克就擺擺手,讓他們出去了。
等白蘭和霄走遠了,羅涅克才從多魯克書房的隔間裡走出來,大喇喇地坐到了沙發上,隨手拿起茶几上的一隻蘋果啃了起來。
“你剛才看到了,都聽到了嗎?”多魯克放鬆了一下身體,調整了一下坐姿,使自己坐的更舒適一些。
“恩,都看見了,說起來,那個叫霄的,長得可真不賴……”羅涅克三兩下解決掉了手裡的蘋果,舔著自己的手指說。
“誰讓你看那個了?我問的是,剛才白蘭的表現你看到了嗎?”多魯克皺了皺眉,拿起桌上的一條做工精緻的手帕扔給了羅涅克,示意他擦擦手。
羅涅克看也沒看那條手帕一眼,又拿起一隻蘋果一邊啃,一邊說:“誰要看他啊,爸,你不是知道我討厭他的嗎?”
“不許說這種話!白蘭是你弟弟……”多魯克對這對“兄弟”的感情是很複雜的,情感上他當然更偏向於自己的親生兒子,但是對於從小養大的白蘭,他的感情付出的也並不少。因為把幼小的羅涅克送到國外這件事,多魯克一直對他抱有幾分歉疚,但是因為心裡有了讓自己的兒子上位的想法,對於白蘭的處置,也讓他覺得有愧於白蘭
“不管怎麼樣,你以後繼承了我的位子,白蘭也一定會是你的副手,就算是為了這個,你也要和他好好相處,知道嗎?”
羅涅克眼中閃過一絲不屑,不過他掩飾的很好,沒有讓多魯克發現。
“這種事你都說了千八百遍了,早就記住了。可我就是看他不順眼,反正我又不會真的傷害他,頂多就是嘴上逞逞威風罷了,你就別管我了。”
“你啊,就是這個魯莽的性子改不了,叫你和白蘭好好相處,也是為了讓你好好學學他的處驚不變。你說說看,從你認識他以後,什麼時候見過他失態過?作為一個家族首領,具備這種素質是必須的。還有就像剛才,我雖然知道他說的話有真有假,但是偏偏從外表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在作假,這也是一項有用的本事……”多魯克恨鐵不成鋼地一一指出白蘭的行為舉止中優異的部分講解給他聽。
羅涅克撇撇嘴,心裡暗想:‘他的這些個“優點”,恰恰是我最討厭他的地方。你還要我跟他學?這輩子沒門,下輩子也不會有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別再說了,我去找他那個貼身保鏢玩玩,看看她到底有什麼地方好的讓白蘭那個傢伙緊咬著不放的。說不定是她的那張臉蛋?還是那個沒有發育完全的稚嫩身體?哈哈哈哈~~~”羅涅克完全不理會身後父親鐵青的面孔,大笑著走出了門。
多魯克氣得不輕,但是卻毫無辦法,只能耐著性子繼續處理家族事務。可是才過了不到半個小時,威爾士就氣喘吁吁地闖進了他的書房,驚恐地告訴多魯克說:“不……不好了,傑索先生……羅…羅涅克少爺被新來的那個保鏢打傷了,現在昏迷不醒……”
“什麼?”多魯克拍案而起,顧不得向威爾士詢問詳細情況就急匆匆地跑去了家中的醫務室。
當看到自己唯一的血脈昏迷不醒,奄奄一息地躺在白色的床鋪上的時候,多魯克只感覺腦袋一陣暈眩,差點站立不穩,好在威爾士管家及時趕到,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