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艘636型基洛級潛艇對海下浮靶發射魚雷，透過戰鬥錄影向岸上人員展示了火力。爾後兩艘潛艇上浮，打出了彩旗。全艦人員登上甲板，向江晨等一眾代表敬禮。
一邊抬手示意，江晨一邊與身旁那位大腹便便的俄國大使笑著耳語。
“令人印象深刻的火力。”
聽到江晨的話，瓦列裡·列加索夫咧嘴笑了笑。用熟練地漢語耳語道，“我們的軍火一向可靠，如果江先生有興趣為您的後花園增添保安。請務必聯絡我們。”
這位大腹便便的列加索夫先生有種莫名的親和力，這或許與他那隻令人滑稽的酒紅色大鼻子，還有那將西裝撐得緊繃繃的啤酒肚有關。
對於俄國大使使用的“後花園”一詞，江晨只是笑了笑。沒有做任何否認。對於五大流氓的情報人員來說。這根本不是什麼秘密。考慮到他與俄方的合作關係，他的預設也有助於提升對方對他的重視程度。
果然，見江晨沒有糾正他的言辭，瓦列裡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在只有幾條漁船的南亞，基洛級潛艇已經能讓你們橫著走了。你們現在唯一的威脅只剩下來自天上的飛機，不考慮買幾臺防空火箭嗎？相信我，我們的s…400防空系統一定會讓你們滿意。”
“我會認真考慮你們的意見。不過就目前而言，我們暫時沒有更多的擴軍計劃。”江晨將原因推向了維持地區局勢的穩定。婉拒了瓦列裡的提議。
江晨當然不會說出拒絕的真正原因——就算是俄國新研製的s…500防空系統恐怕入不了他的眼。向這種體積不算大的尖端防空武器，他完全可以從末世那邊弄過來。
不過瓦列裡倒是接受了他的理由。聳了聳肩，沒有再說這方面的事。
軍艦交接儀式很快進入了尾聲。
按照流程，俄方代表團退場，俄國上將和瓦列裡分別與新國副總統、江晨握手告別。
“在我看來，你比全世界絕大多數的獨裁者都要高明。”站在新月島的軍港，在登上返回科羅島的客輪之前，瓦列裡對江晨說道。
“哦？為什麼這麼說？”江晨笑道。
瓦列裡不經意地看了眼正在不遠處與俄海軍上將攀談著的副總統，說道，“大多數的獨裁者都急著向他的人民炫耀霸權，忙於讓全世界都知道他們的危險性。而你不同，你的做法很高明。新國擁有全世界最民。主的制度，無論是普。選制度還是言論自。由，但無論是經濟還是國防全都掌控在你的手裡。新國永遠不可能出臺反壟斷法，所以你們的行為永遠合法。”
“感謝您的誇獎。不過我可以問下嗎？這是俄方的評價，還是列加索夫先生的個人看法。”
聞言，瓦列里豪爽地笑了笑。
“請不要多想，這當然是我個人的看法。不過江晨先生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私人性質的。”
“當然可以。”江晨微笑道。
“你已經很有錢了，甚至買下了一個國家。就我工作這麼多年所看到的，獨裁的政權和壟斷的巨頭通常都是‘懶惰’的，因為他們沒有競爭者，保持現狀就是最完美的狀態。但兩者兼具的你似乎正好相反，即便是現在，未來人集團依舊在不斷開拓著市場，星環貿易則是不斷地更新武器。我個人很好奇……你的理想究竟是什麼？”瓦列裡問道。
“列加索夫先生，你的問題很奇怪。微軟也很有錢，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也形成了對‘標準’的壟斷，但他們也從來都沒有停止開拓市場的步伐。未來人集團是企業，我們當然得不斷地進取保持競爭力。另外我需要糾正你一個觀念，懶惰的並不是獨裁者，而是短視的獨裁者。”
“那麼有遠見的獨裁者，你依舊沒有回答我，你的理想是什麼？”瓦列裡揶揄道。
“理想嗎？”江晨笑了笑。
“這只是個私人性質的問題，如果不方便的話還請忘了它。”見江晨沒有說話，瓦列裡很禮貌地說道。
“沒有什麼不方便的，以前就是單純的為了更有錢，現在嘛……”江晨擺擺手，頓了頓，繼續說道，“想看看更遠的地方。”
確實如這位列加索夫先生所說的，江晨已經賺到了一年半前的他根本無法想象的財富。
哪怕是在未來的十年中，未來人集團沒有拿出任何新奇的技術，光是虛擬實境這一項業務，就足以讓其站在其它公司無法睥睨的高度。即便是多極化格局的世界科研速度快於三極化的世界，現世這邊也絕無可能有人在十年內弄出沉浸式虛擬實境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