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給我一支營養合劑嗎?我已經兩天沒——”
一包白板裝的泡麵精確地砸進了門內,江晨不耐煩地開口道,“我心情不怎麼愉悅,你最好將嘴閉上一會兒,否則明天我可能忘記開門。”
似乎已經閉嘴了?
門那邊傳來嘎嘣嘎嘣的咀嚼聲,與狼狽地吞嚥聲。
江晨撇了撇嘴,正準備繼續向前走去。
咚咚——!
然而就在這時,那劇烈的砸門聲突然響起,如野獸一般兇惡的目光透過小窗,還算靚麗的臉因猙獰而扭曲著。
錯愕地看了她一眼,這是他見到的第一個還有力氣活蹦亂跳的女性。
然而更錯愕的人卻是孫嬌。
只見孫嬌開啟了面罩,滿臉難以置信地走到了門前。
“你認識?”江晨有些意外地看了她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個想要衝出來的“野獸”
孫嬌臉上露出了苦笑。
“算是吧,她的名字叫周曉霞,我在柳丁鎮的老朋友?也沒準只能算熟人。總之也是個獨行客,匕首和手槍用的挺好。我們曾經並肩作戰過。。。。。。臨時組隊。”
“那她這幅樣子——”
“被抓住,被玩弄,日復一日的折磨,最後失去了理性。。。。。。她應該已經瘋掉了吧。”
孫嬌默默地伸出了手,然而在觸碰門前的那一剎那,那個女人卻是如同惡犬一般狠狠地撲在了門上,兇狠地齜著牙。
她的手縮了回去。
江晨輕輕嚥了口吐沫。
這便是廢土上游蕩著的獨行客的宿命嗎?
“所以說,遊蕩在廢土上的臭女人一般都是老處女,因為被抓住了,你就別想恢復人類的樣子了。”
孫嬌突然笑著說道,然後拔出了戰術步槍對準了小窗,默默地看著那如同野獸一般的瞳孔。
江晨注意到,她的手似乎在顫抖。
“要我幫忙嗎?”他輕聲道。
即便是習慣了殺戮的人,也會有不願意殺的人,他大概理解這種感受。想要結束同伴的痛苦,卻因為往昔的交集而無法下手。
孫嬌愣了愣,隨即笑道。
“算了——”
轟——!
外面突然傳來了爆炸的巨響,天花板距離的晃動著,冷光燈不安地閃爍。
“這裡是07,我們受到攻擊!對方擁有重火力,請求支援!”
連續的爆炸聲不斷地從地表傳來,就連那牢籠中那些沒有神采的女人們都如同被驚醒似得動了動。
“01、02在樓頂進行支援,04…08就地尋找掩體還擊。”孫嬌冷靜地在公共頻道下達著指令。
“該死,敵人是誰?!”
“肯定不是灰蠱傭兵團,他們沒有這麼強的火力。”楚南貼在門板上,飛快地說著,那眼神似乎是在懇求江晨先把他放出去。
“是變種人!變種人的部隊!該死,怎麼會在這裡遇上那幫太監!”通訊頻道傳來嘈雜的怒吼,從那震顫的雜音可以聽出交火的激烈。
情況緊迫,江晨並沒有理會楚南的懇求,直接衝向了樓梯,並招呼起了孫嬌、03一同前往支援。
孫嬌瞟了眼正對她齜牙咧嘴的周曉霞一眼,放下了步槍,什麼也沒說,沉默地離開了地下室。
她最終還是無法下手。
“該死!”楚南狠狠地砸了下門,眼睜睜地看著那夥人離開了地下室。
現在只能祈禱那個叫江晨的男人能勝利了。
就在這時,他突然發現被關在他對面的那個野獸般的女人正盯著他。
很突兀的他就想起了昨天的那場活春宮,那個叫周國平的光頭帶了一群小弟就在對面排著隊,淫笑著把這個如同母狗一般的女人按在牆上,一邊辱罵著粗鄙的詞彙,一邊。。。。。。
老實說,看的他都石更了。
楚南咧嘴笑了笑,搖了搖頭,無力地坐回了床上。
令人詫異,透過狹小的窗,他居然發現那個女人居然也在笑?
他突然感到喉嚨有些堵,張了張嘴,但最後什麼都沒說。
就在剛才,聽到那個穿著動力裝甲的人說出了她的名字時,他就已經反應過來她是誰了。然而這一個多月來,他竟然絲毫沒有認出來!
說起來,她確實有一段時間沒有來過柳丁鎮了,似乎是從去年冬天開始?
人稱狩魔者的周曉霞,柳丁鎮螺絲釘酒吧的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