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突然看到了逃出生天的希望,她整個人精神振奮,在一瞬間體內充滿了力量。可以逃出去了,可以逃離這個樊籠了!
“待會兒跟我走,別怕。”
“好的。”
小婉萬分感激的應到,心中有千言萬語翻騰著,不知該怎麼說出口。
昏黃的燈光下,黃仁貴的臉像是枯掉的橘子皮,裸露的胸膛上面,堆著肥膩的五花肉。顧曉曉讓小婉在一旁等著。想到剛才黃仁貴急色的樣子,打算教訓他一頓。
她將匕首窩在手心裡把玩著,帽子拉低幾乎將眼睛完全遮住,在黃仁貴眼睛前,轉著鋒利的刀鋒。
黃仁貴身子被綁著,只能拼命的將頭往後仰,躲避著顧曉曉的刀子,嘴裡嗯嗯啊啊的求饒,鼻涕眼淚齊齊冒了出來。
刀片在燈光下折射出攝人的光芒,驚險時將黃仁貴頭髮都隔斷了一縷,貼著他的頭皮落了下去,他嚇的三魂六魄飛走了一半,直接便溺了。
尿騷味兒在屋子裡揮散開,顧曉曉沒想到這人會這麼不經用,她才開始嚇,就成了這副德性。
顧曉曉將匕首架在了黃仁貴的脖子上,啞著嗓子威逼到:“待會兒,我問你幾句話,你要是剛喊或者撒謊,今天就是紅刀子進,白刀子出。”
黃仁貴當眾便溺早把禮義廉恥丟掉了一邊,聽到蒙面人終於願意和自己搭話,忙不迭的點頭,生怕慢了一步,她的刀子就捅了進來。
樓下依然靜悄悄的,王嫂在下面打掃衛生,熟諳自己老爺脾性的她,沒有在這種時候上來打擾他的好事,這也給顧曉曉提供了不少方便。
嫌棄的扯下黃仁貴嘴裡沾著口水的毛巾後,顧曉曉脖子就在他的喉嚨上架著,慢悠悠的問:“你跟宋秋生什麼關係,他人在哪裡?”
“我,我,好漢,我是經人介紹認識的宋秋生,從他手裡買了個女人,除此之外就再沒聯絡了啊。您要是跟他有仇,千萬別找錯人。”
“呵呵,有仇,宋秋生可是我的恩人,聽人說你把他給害,我特地來報仇的。”
黃仁貴聽到這裡,要不是先前嚇尿了一次,管飽要再丟一次醜。
“沒,真的沒,您冤枉我了,宋秋生在鼓樓楊柳衚衕裡,跟一個交小蠻的交際花住在一起,我真的沒害過他,不信您一看就知。”
黃仁貴跟宋秋生本來就沒什麼交情,二百銀元將小婉買回來後,就和宋秋生銀貨兩訖了。他犯不著為了二百銀元,做出害人性命的事兒。
顧曉曉問出了結果,將毛巾重新塞在了黃仁貴的嘴巴里,將匕首不斷從他脖子上移開。
黃仁貴剛要鬆口氣,匕首不斷下滑,直朝他的命根子移去,頓時駭的瞳孔放大,死命的掙扎著發出嗚嗚的聲音。
他明明什麼都說了,這人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呢,還把匕首放到了他那個地方。
顧曉曉一手扶著帽簷,另一隻手將匕首直直的擲了下去。
黃仁貴以為她是刀尖兒朝著自己,要把他那活兒割掉,再加上下體的劇痛,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顧曉曉當然沒有割他齷齪東西的興趣,不是手下留情而是嫌惡心,再者她也不知這人到底是****燻心還是無惡不作,於是勉強給了他改善的機會。
下面被匕首的木柄砸到,沒有幾個月是養不回來的,顧曉曉轉臉瞧向小婉:“要打他幾巴掌麼?”
“打,我要打!”
小婉一直旁觀著兩人互動,看著先前屢次欺負威脅她的黃仁貴受挫,心中十分痛快。
如今有了報仇的機會,一腔仇恨全都升了上來,快步走過去,啪啪就是幾耳光,幾乎用盡了全身力氣。
黃仁貴臉頰被抽腫,人也醒了過來,下體的劇痛讓他眼冒金星,低頭看著發現襠處沒有血,才沒那麼驚恐,臉頰上火辣辣的疼,早被他拋到腦後。
“敢碰恩人的女人,你可真是活膩歪了。”
顧曉曉用匕首在黃仁貴麵皮上拍著,冷颼颼的說:“你要是敢動宋秋生,我就找人剁了你。”
說完之後,她對小婉說:“跟我走。”
小婉瞪了黃仁貴一眼,回身在枕頭下摸出了她另一隻珍珠墜子,跟著顧曉曉一起出了臥室門。
兩人一前一後出了門,黃仁貴自覺僥倖逃過了一命,身上全是臭烘烘的尿騷味兒,那活兒也疼的厲害,臉頰更是又腫又漲。
偏偏,除了知道先前的劫持他的人,視宋秋生為恩人外,其它一概不知,滿腔仇恨全都集中在了宋秋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