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容……”花蘋兒正想罵人,手機卻在這時響起。
她瞪大雙眼看著魚容。
“是你的手機在響,不是我的!”魚容仍維持著淡淡的笑容。
因為她的手機,很巧合地,在下班的那一刻起,就非常自動地斷電啦!
不過,說也奇怪,三個女人同住一戶,脾氣個性南轅北轍,喜好也大不相同,但有時竟也有意外,譬如三人居然選擇同一首歌曲當手機鈴聲,以至於每回鈴聲響起,三個女人就忙著翻看各自的手機。
“就這麼肯定?”花蘋兒有點不服氣。
她本想繼續耗,但看魚容從皮包裡掏出正處關機狀態的手機,遞到她面前,她只好轉身走到沙發處,從沙發底下撈出方才一進門,就被她洩憤似的隨意拋到地板上的皮包。
一陣翻找,她由皮包中取出手機,按下通話鍵。
“不管你是誰?現在老孃的心情很不好,所以,有話就快說,有屁就快放!”
“……”
電話的那端靜止了幾秒,大概在想,這個女人怎會粗魯成這樣?會不會是撥錯電話,抑或是……
“喂,你再不出聲,我就要罵人了喔!”
在公司被那個花心蘿蔔當澆花一樣的淋咖啡就算了,回家還被魚容數落一頓,花蘋兒的心情超級惡劣。
“‘花瓶’是嗎?”電話那端的人,似乎確認了她的身分。
“呃……”花蘋兒整個人愣住。聲音怎會……如此熟悉?
“你的總裁先生!”夏澤野不在乎為她解惑。
花蘋兒在剎那間似被雷給劈中了一樣,手中握著的手機彷彿會導電,害她恨得差點當場摔掉。
“有什麼事?”她沒好口氣的問,還猛對手機扮鬼臉。
“晚上沒事吧?”夏澤野問。
“幹嘛?”口氣還是非常暴虐。
“你得陪我一同參加一個宴會。”公式化的命令口吻。
花蘋兒當然抵死不從。“我聽你在放屁!我已經下班了,沒必要聽你的命令,所以,我、不、去!”她對著手機收話孔大喊。
喊得一旁看好戲的魚容,挑起雙眉,雙手搗住耳朵。
看來,今天“花瓶”真的徹底被人給惹火了。
“你沒得選擇,一定得陪我參加。十五分鐘之後,我在你住處的樓下等你。若要怪,就怪你今天那杯特調咖啡惹的禍,本來今晚我的女伴是呂淑蕙,但她被你給整跑了!”
“你!”聽完他的話,花蘋兒想罵混蛋。
但,夏澤野早她一步,又補充說:“你也可以不下來,但我告訴你,我絕對會上去扛你!”說完,不再給她回話的機會,他按斷通話。
花蘋兒看著手機,微愣數秒,然後噘起嘴來喊嚷:“有錢了不起呀,當老闆就了不起呀,要我陪你去參加宴會,我就陪嗎?當我是酒店小姐,想帶出場,就帶出場?真是……”她又連珠炮似的罵了一堆,因為今天真的是太生氣了。
不過,最後花蘋兒還是乖乖地拎著皮包,回房間去換衣服,因為她曉得,夏澤野是個說到做到的男人,她若不下樓,他肯定會衝上樓來,將她給扛下樓。
看著她的身影消失在房門口,回過神來的魚容,不經意地瞥了下電腦螢幕,上頭留著一行字——
只在乎女人胸部大小的男人,是奶沒斷盡的娃娃,既幼稚又無恥!
胸部大小?奶沒斷盡?!
魚容挑挑眉,咧嘴綻開燦爛笑容。
十五分鐘後,當花蘋兒下樓,才跨出大門,就見到夏澤野停在人行道旁的車子。
那是一部原裝進口的悍馬車,聽說全球限量,價位等同於臺北市一戶坪數小一點的公寓。
“騷包!”看著他的車,花蘋兒啐了聲,走近。
才來到車門邊,車窗很快地降下,夏澤野探出頭來催促:“快上車!”
然後,隨著他把目光落在花蘋兒身上,眉結不自覺地攏緊。“你……就穿這樣?”
開什麼玩笑!是去參加晚宴,不是去爬山、露營或郊外踏青,她居然穿著低腰牛仔褲和無袖T恤出現?
“要不然咧?”
花蘋兒懶得理他,只淡淡瞥了他一記,站在車門邊,一副要嘛你就接受我的穿著,要不就別找我陪你出席晚宴的表情,準備與他槓上。
“我這身穿著是為了配合你的車子好嗎?也還好我是穿這樣,不是穿禮服、細跟高跟鞋,否則,我如何爬上車?難道要你下車來抱我上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