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突兀的停在了空中,只是睜著赤紅的眸子,死死的盯著桌面上的人。
“滾出去,省得汙了本殿下的雙眼。”在紅無際、紅無邊兩人的身形下降到與桌面下齊時,紅梨落雙袖一揮,一團淺藍光團託著兩人,向著二百多丈外的廳門丟去。
光芒如流星,從門口一群人的頭頂劃過,落到了門外的廊道上,“啪噠”兩聲後,再無聲息。
“咯蹦”“嘩嘩,”,桌椅移動時的摩擦聲陣陣。
“卟嗵”“卟嗵”,數聲肉體與地面相碰的聲音同時響起,大廳內的座前,又空出了數個座位。
沒有半絲血腥味的屋子內,靜的只有紊『亂』的,被壓抑著的呼吸聲,幾百雙眼睛盯著空中的人,每人的額上、臉上,手指大的汗珠顆顆狂滾,匯成了一道道的溪流。
“唉,本小姐該怎麼說你們呢?”相思嘆息了一聲,異常失望的看著紅無邊:“本小姐早就知道你們沒腦子,你何苦還要跳出來證明這一點是真實在存的呢。真是一群腦子被驢踢過的豬。”
意念一動,一團黑火“哧”從右手掌中冒出,一下子躥上劍身,片刻後,一點銀白的『液』體“滴嗒”著落到了石砌的地面,而紅無邊的身子仍然滯在那裡不動。
“小主人,我的族人才不像他們那麼笨。”兔兔從小主人懷裡鑽出個腦袋,瞅了瞅紅無邊,向相思抗議:“我的族人,看到小主人,肯定跟兔兔一樣,乖乖的不動。”
呃,她又說錯了。
“我說錯話了,”『摸』索『摸』索小兔兔的大耳朵,相思認錯:“他們就是一群腦子進水了的二百五,一堆傻蛋。”
“小千雪,你想怎麼處置這人?”紅梨落拍了拍沒有灰塵的袖子,盯著空中的紅無邊,眸子中的嗜血幾欲將紅無邊整個吞噬。
“千不該成不該,他不該出口罵人,”相思冷睥一眼紅無邊:“敢當面辱罵我的人,下場只有一個,死!敢當面罵我和紅衣哥哥,註定連渣都不會有。”
“雨千雪,你,你這個,你這個狗孃養的小娼『婦』,紅梨落,你這個賤人養的野種,我,我作鬼也不會放過你們!”身體無法動彈的紅無邊,咬牙切齒的破口大罵。
“找死!”兩聲爆喝,同時響起,雪昊、黑曜同時出手,兩道淺藍爆閃著襲向紅無邊。
“慢著。”相思一抬手,將紅無邊給拋向了紅梨落。
“小主人!”雪昊、黑曜同時收手,面上的顏『色』,比鍋底還黑。
“我不是怪你們,”相思歉意的給了個眼神,聲音冰得可怕:“殺了他,太便宜了。而且,殺一個,遠遠不夠,他必須為他的所為,負出代價。”
“啪啪”紅梨落一伸手,拎過紅無邊,甩手兩巴掌後,一手捏著他的下巴,一用力“嚓”的一聲,將骨頭給成了碎片。
“紅無邊長老,二十年沒見,你還是這麼的刻薄。”紅梨落揚指,一縷指風如刀,直直的切下了紅無情舌頭:“當年,本殿下說過,終有一天,我會回來親手割下你的舌頭餵狗,現在,你的報應到了。”
“唔。”紅無邊的兩眼眼珠外凸,滿嘴豔紅。
“卟嗵”“嘩嘩”,又是重物落地聲,主座兩側的次副痤上,又空下了數處。
“紅衣哥哥,他,當年欺負過你?”相思的臉一沉,『露』出面具外的小半臉,濃度超過了寫『毛』筆字的墨水。
“這人,在我五歲那年,不僅辱罵我與母親,還與其他人一起欲致我於死地。”紅梨落伸手將人拎,以免鮮血汙自己的衣服。
“紅衣哥哥,他敢辱罵我們兩人的母親,那麼,以他為起始,滅他連同他以下兒孫七代,”凌厲雙目鎖住了廳門口的紅連方:“紅連方,交出那人的七代,一個都不許落下,否則,此廳內,將不留半個活人,同時,本小姐再取你紅家直系一萬人命為填補。”
竟敢罵她的母親,死他一人,遠遠不夠。
她,或許永不可能再回去故里,也再難見那生她養她的父母,那個偉大的名字,只能放在心底惦掛,而今世的她,同樣沒有見著那名義的母親,這是她最大的遺憾。
她的母親,是放在心底尊敬的,絕對不容任何人對其無禮,甭說當著她的面辱罵,即使是一點失禮的片語片言都不行。
看在紅老頭份上,對紅家其他人手下留情,但紅連方若膽包屁,就算是直系,一律殺無赦。
一股暴戾的殺氣,自相思周身騰起,鋪天蓋地般襲捲了整個大廳,嗜血的殘酷雙目,冷冷的盯著門口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