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極,誰,誰把我的外套給換了?”背皮如蟲蟲爬過,『毛』『毛』的一片,相思抬眼,看向紫極,聲音弱弱的。
“我怕你睡的不舒服,給你換下來了。”紫極一臉理所當然般的說著,將臂彎上的藍外衣給懷中的人套上,理出頭髮,再給繫上結,動作自然而輕柔。
天啊,地啊,她她,她是女孩子,是女孩子。
紫極,他他,他竟然給她換衣服了。
第一次在天譴,她無意中被看光光了,第二次在墨墨的洞府中,現在倒好,他乾脆給她換衣服了。
她她,她從來沒被異『性』給動過衣服的啊,她的清白,她前世的,這世的清白,全沒了!
她,她,她沒臉見人了。
“嗖嗖”,一股冷風從脖子躥出,剎那間,相思的身子不自覺的僵了,一時傻呆呆的,任紫極給穿衣繫腰帶。
一直到一切完畢,才激靈靈的抖了一下,俏臉“騰”的冒出似火的紅雲,滾燙滾燙的,一路燒過耳根,一時羞的無地自容,自然反應的舉起袖子一掩面,身子“呼”的跳起,火燒屁股似的離了紫極,一躥落到了梳洗臺前。
“嘩啦”,提起櫃子內的淨水壇,倒了滿滿一盆,相思頭一低,“咕嚨”一聲,將燒成了紫茄子般的面,連頭部,全部沒入了涼水裡,再不敢抬起來。
紫極也不吭聲,一支手臂支在桌上,托起俊臉,悠悠閒的坐著,睜著漂亮的紫眸,瞅著悶在水中的相思,唇角揚起燦爛的笑容。
倏地,紫極挑了挑眉,隨即站起來,走到繼續沉在水盆裡的人身邊,伸手摟了小蠻腰,將人抱離地面,令相思脫離了『自殺』般的舉動。
“洗臉洗臉,我在洗臉,紫極放手啦。”被紫極的攬了腰,舉在了空中的相思,甩甩臉上的水花,還是一臉的紅暈。
“小千雪,有客來訪,該準備準備。”紫極不顧她蹬腳甩胳膊的反對,徑自抱離了梳洗臺。
“誰來了?不見,要睡覺。”相思嘟起紅唇,耍小孩子脾氣。
“別人你不會見,這幾個人,你一定會去見的,乖乖的別動,我的小千雪可不能讓人說不漂亮。”紫極將人放到椅子上站了,拭去那一臉的水跡,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打理那長拖於地的烏髮。
為什麼非要去見?
除了花島的家人,她現在不想見來客,再說,紫極怎麼確定有客來訪?
相思滿臉的不樂意,正顰眉著生悶氣,驀地睜大了眸子。
訪客來了。
而且,還是從天上來的。
靜下心來的相思,感應到了一股並沒收有掩飾的魔獸和王階強者的氣息,正從遙遠的高空中,向自身所在地接近。
院子裡,銀瞳、黑曜、雪昊從花木叢中一躍而起,飛快的站到了主屋前,晴紫、墨墨、小白、兔兔,一見三位老大『露』出了身形,跟著從樹木叢中躥起了身子。
素衣一閃,『藥』痴自屋內飄出,一晃身跳到了屋頂之上,與此同時,遠處有四道身影正從內院的各處,飛快的落到了虛空。
慕景和端木兄弟也離了屋內,站到了廊道上。
秋日末的早晨,在斜『射』的並不炙熱的陽光中,一大團巨形雲朵,正從數萬丈的高空,向著離地面徐徐下降,離『藥』痴的私人小院越來越。
那朵巨大的雲,由翅膀張開足足有十餘米的七隻鷺鷗所組成,每隻鷺鷗,除了翅膀與脖子、雙腿,其他部分包裹在一套黑、白、紅、藍、綠、橙、金七『色』的裝備中。
七隻鷺鷗形成一前左右各三的尖錐形,背上伸出一條巨大的與各自裝備同『色』的鏈索,索的另一端系在一頂端圓塔形,上半部鏤空雕花,前面有門,整體顏『色』為紫『色』,垂著輕衫,似一頂轎子的四方形物底。
七隻巨形鷺鷗,平平整整的託著四方形物飛行,其背上,各坐著與其座下坐騎裝備顏『色』同『色』系衣服的七人,唯一相同的地方是,七人俱戴著紅豔豔的火紋面具。
『藥』痴在屋頂上一頓身後,身子扶搖直上,向著雲團迎去,待遠遠的看了一眼後,只是略略的怔了怔,然後,轉身飄回了院落。
下降的雲,如電閃雷鳴般,在幾個呼吸後,便到達了『藥』痴院子的上空,離地不足百丈,投下了一團影子,而鷺鷗拍翅膀所產生的呼嘯的風聲,清晰可聞。
鷺鷗群開始減速,平平的張著翅膀,以滑行的方式,緩緩的接近地面,七隻鷗鷺鳥所形的陣列,滿滿的將小院的空曠地完全佔據,其翅膀尖還觸到了外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