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開開心!”二爺回過頭來看著我,跟不認識我似的。我忙改口:“錯啦——錯啦,好話愣讓我給說擰啦。我的意思是說,您有什麼難心的事兒說出來,我……我……我當然也未必能幫得了您。咳!我他媽這不是越抹越黑嘛!”
“唉——”二爺深深嘆了口氣說,“你知道嗎?這人世間有四恨,叫做‘一恨兒不爭氣,二恨人妻漂亮,三恨親情如紙,四恨小人猖狂’。琢磨琢磨吧,你是屬於哪一‘恨’?”
我誠惶誠恐地說:“大概其——我屬於‘兒不爭氣’的那一‘恨’吧?”
二爺說:“別臭貧啦,我說兄弟——我這兒可是挖出自己的心肝,切成片兒拌上香油醋蒜,給你預備‘下酒菜兒’呢,就沒人慈悲慈悲我?二哥我都快吐血啦!”
騙人我是孫子,感動得我當時真想立馬跪在地上,給二爺磕一個響頭:“您瞧瞧這事兒鬧得?我哪兒知道您這兩天就要喬遷呀?您需要跑腿兒的嗎?需要勞動力嗎?兄弟我算一位。怎麼茬兒嘿?聽嫂子說,您——您這寶貝‘胡人騎馬’是——是給我預備的?”
二爺把寶貝交給我擺擺手說:“不是你的那個什麼‘老丈人’要嗎?拿去吧!買下了新房子,我還欠著貸款呢。”
小心翼翼地接過來,當然我要仔細端詳了。老實講,這麼多年了,我對文玩的“鑑賞”眼神兒再“不濟”也多少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