瑚搖頭:
“也不是。我知道姑姑是好意。
再說會捕風捉影就退親的人家,雖說也有可能是疼愛自家孩子,但議親之前不打聽仔細了,臨了又退親,疼愛也有限。
外人再怎麼也比不上自家和睦要緊。
就是想起姑爸爸說的小內侍們……
我果然是挺有福氣的。”
蘭香柔聲:
“是,哥兒是個惜福的,這樣很好。”
又接著道:
“先讓人將該遞的訊息遞出去了,也讓人看看那些族裡人家,姑娘爺們或家裡人,值得拉一把的,等咱們舅奶奶生下小哥兒之後,辦個賞花看景的大宴小會的,請些夫人往來,再請府裡一些親戚也賞光……
如今抬旗的可就榮國府,賈家的姑娘爺們,能和舅奶奶宴會上的哪家看對眼,哪怕只是那家的旁支親戚呢,也錯不了。”
賈瑚點頭,能彌補最好,雖不是他阿瑪額捏的錯,但總是他們這一府鬧出來的把柄。
蘭香又笑:
“這些都還是小事,如今麻煩的,只一件:
賈三姑娘也該議親了吧?
雖說主子爺仁慈,念著當日老太太的請求,特允了榮國府就是抬旗也能不選秀,但姑娘大了,不拘選不選的也該有個人家。
聽說國公爺將她帶去金陵了?卻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賈嬌嬌白了她一眼:
“你還知道姑娘家大了要有個人家啊?
依我說,你就是不樂意回家,我直接將你賜個侍衛就是——
什麼一等侍衛、御前侍衛那些滿族大家的爺們我們不去高攀,但尋常一些的人家,好歹是我這寵妃第一親信丫頭,總不至於配不上吧?”
蘭香驚駭:
“我都自梳幾年了?主子您竟還惦記著呢?”
她今年都二十九週歲啦,放本朝那是妥妥的老姑娘,那些婚事順遂子嗣如意的,不定都能做祖母了呢,哪裡想到賈嬌嬌竟還惦記著她的婚事?
賈嬌嬌卻很理所當然:
“什麼自梳?正經自梳都是要拜過,拜過——
話說是觀音還是媽祖來著?總之不是隨便盤個髮髻就叫自梳好嗎!
再說了,就是拜過神仙菩薩,人家也都是慈悲為懷,還能不許你反悔啊?
大不了多多供奉些蔬果香油的也就是了……
我以前也梳過髮髻呢,還不是一樣當了妃子生了孩子?”
蘭香嘆氣:
“我已經老了。”
賈嬌嬌:“只比我大一兩歲,別讓我聽到這個字,謝謝。”
寶貝和賈瑚縮在一起捂著嘴笑,蘭香很無奈:
“我不是說這個年紀老,只是說現在才說嫁人,已經太老了……”
賈嬌嬌鬱悶了一下,確實,在本朝要找個二十幾歲未婚青年確實不容易,但二十一二的也未必沒有:
“咱們不在乎姐弟戀啊!我給你厚厚的嫁妝,你別不捨得保養……”
蘭香撫額:
“我怕死。高齡產婦,特別是高齡才得第一胎的,可不是每個人都有莊王福晉那樣的好身體好運氣。”
賈嬌嬌頓了一下,一狠心:
“怕什麼,有你主子我(的系統奸商君)呢!”
這胡攪蠻纏的,蘭香確實有些感動,但她也確實無意於此,只得將話題岔開:
“您與其擔心我,倒不如擔心一下賈三姑娘吧!
要知道她若婚事不遂,舅奶奶的名聲也不好聽呢——
長嫂如母,雖說賈國公府人還在,但舅奶奶管著家的。”
賈嬌嬌一想到賈好好就頭疼,原先在賈府裡時,感覺那就是個沉默低調得幾乎沒存在感的丫頭,哪裡想得到才幾年不見,居然在她生日上能那麼彪悍又白目?
瞧那眼風飛的,瞧那殷勤獻的,就是她這個一直被各種說是傻丫頭(從爹媽到康渣)的,最傻的時候也沒這麼傻過好嗎!
……就是那些年因為顏控忍耐過的腦殘劇,也很少有這麼沒腦子的角色呢……
這姑娘說給誰,果斷是和誰家有仇的節奏啊!
#莫非康渣是因此才讓賈家女不用選秀的?#
賈嬌嬌的腦洞開得有點大,寶貝卻已經一本正經地在琢磨:
“說起來,那位什麼王夫人……
嗯,就是額捏生日的時候,忒不見外和我額捏咱們家咱們家、又忒不講究地